流光忽然叹了口气：“唉，真是的，小妞这样老实的孩子耍起心眼来也是让人招架不住呢，你说是吧，儿子？“

离开房间的四个人往前院走去。

这个时候李明睿也反应过来了：“妞妞是想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儿？”

张小妞停住脚步，李明睿还以为她怎么了，结果就见她狠狠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才如释重负道：“撒谎真难。“

李明睿：“……“

他有一种被内涵到的感觉。

“果然是这样啊，小妞偶尔也有点坏心眼呢。“

钟灵笑着说。

“啊！“

张小妞这才反应过来钟灵还跟在他们身边，一口气又提了起来，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骗人的，我就是觉得，钟舒同学好不容易见到了妈妈，要是不好好地说几句话，就太可惜了……“

“无妨。“

钟灵摇摇头：“其实我也未尝不是你这个想法，之前她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和阿舒见面，现在好转过后又要去还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会很忙，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你们别看流光好像游刃有余的样子，其实和阿舒再次见到，她也有些紧张。“

“是，是这样吗？“

张小妞闻言终于放下了忐忑的心。

李明睿问：“还债？是关于地界那边的事情吗？”

“你很敏锐。“

钟灵夸赞了一声，然后点点头：“唔，比较好懂的说法就是，一个公司的员工旷工多年，没有处理的工作都积起来了，她现在正忙着解决这些事情。“

李明睿：“……地界的规则这么死板吗？“

要是照他这个说法，那岂不是说那些本该早就由流光处理的任务，拖到了今天才开始动工？

地界似乎是管理亡魂和生死轮回的地方吧？

这么久的空窗期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钟灵看出来了他的惊讶，解释道：“流光的工作和你们想象的不太一样，虽然繁琐，但是有些环节只能由她来完成。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处理的速度非常慢，但一些紧急的事情也是会优先处理的。“

听上去还是不那么靠谱。

但是李明睿也不是爱找茬的人，就没有再多问。

这时候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青忽然开口：“地界的执笔人，你们知道吗？“

执笔人曾经出现在青的记忆里，那个叫做孟犹的人，和二花的关系似乎挺好。地界的人寿命与人并不等同，如果不是遇到了致命伤，如果幸运的话，也许孟犹还在。

其实青也犹豫过到底要不要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但是流光是她目前接触到的唯一一个地界的人，而且听钟灵的说法，以后见面的机会也很少。

她有些怕错过了这个机会后，就再也问不到真相了。

青这句话一出。

张小妞等人齐齐愣了一下，张小妞是震惊加高兴，小青什么都好，就是总不爱说话，虽然她说过好多次可以把她当朋友那样对待。

但是她可能连朋友的概念都没弄明白。

现在她居然能主动问问题了，抛开问题本身的内容不谈，张小妞竟然有了一点老母亲般欣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