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钟灵点了一下头，然后有些无奈地说：“我其实是不说谎的。”

夏云冷哼一声：“这种自夸的话说出来也没意义，你想知道什么？“

“阿舒。”

钟灵看向情绪有些消沉的钟舒。

“嗯，啊？“

“万象镜给我一下。“

刚才混乱之中，钟舒眼疾手快地将万象镜收了起来。也亏钟灵竟然知道镜子是在钟舒身上。

钟舒将万象镜递了过去。

“我知道这东西。“

夏云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刚才你们就是用它看到了我的过去把。“

自己的经历被毫无交情的陌生人看见，任谁也会不高兴。

钟灵：“不好意思，但是那是必要的。“

“现在你也要用这东西来看我脑子里的东西吗？“

她嘲讽道：“看来你也并不信任我嘛。“

明明可以直接让她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却要直接看她的记忆，摆明了就是担心她使诈。

钟灵却摇摇头：“夏云小姐你误会了，之所以要用到万象镜，不是因为不相信你，相反的，是不相信你的记忆。“

夏云愣了愣。

“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么说有点冒犯，但是……“

钟灵的语气难得严肃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聚精会神听着他们谈话的几个孩子，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才道：“你遇见的那个人，是不会将自己的真实信息告诉你的，你以为自己知道的，可能并不一定是真的。“

钟灵说话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弯弯绕，但是夏云听懂了：“你是说我的记忆可能被删去了？”

“更大的可能是被修改了，毕竟你现在似乎以为自己确实拥有能跟我达成契约的筹码。“

“这不可能！“

出乎意料的是，夏云却否认了这个可能。

“我已经死了，不是人了，所以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存在，所谓的记忆就是力量，如果真的被人动了手脚，我不可能察觉不了。“

“啊……这就是你的又一个误区了。“

钟灵忽然看了一眼钟舒：“阿舒。“

被莫名其妙点了名的钟舒疑惑地看过去。

“你认识他吗？“

夏云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实话实说了：“我知道，芙蓉大楼的时候，他就是被我的领域选中的人。”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失败的吗？“

这些问题似乎跟她真正想知道的事情完全不搭边，夏云有些不耐烦地说：“当然知道，这个人找到了我藏起来的出口，然后救了……“

话说到这里，夏云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