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睿有些冷淡的声音和一个忽然拔高的激动声音混在了一起，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包括说话的两个人。

张小妞眨巴了一下眼睛：“学长为什么要道歉啊？“

“咦？“

程虔小心翼翼地说：“你们叫我出来，不是为了，为了……让我不要乱说话吗？我，我不会的，我保证！“

李明睿瞪了吴敏一眼。

后者有些不好意思，的确是她没说清楚叫他出来的原因，但是谁能想到程虔这么能脑补啊？而且他之所以会有这种误会，难道不是因为某个不良少年的缘故？

“某个人“正在专心地吃着慕斯蛋糕，根本没注意他们这边的情况。

张小妞又问：“你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还要出来赴约呢？难道不怕我们会对你不利吗？”

程虔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不会现在才想到这个可能性吧？！

这时候李明睿反应过来了，问道：“也就是说，你找我们也有事？“

程虔低着头，小声道：“嗯。“

“你说吧。“

李明睿道：“之前体育馆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作为补偿，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来听听，我会尽力帮你。“

“那，那个我没事的。“

程虔的结巴好像更厉害了：“你们的事情，我，我昨天已经听说过了。吴学妹和邓师弟之前会找我，也，也是因为那件事吧？“

“说的没错。“

吴敏吃了一口蛋糕。

“我，我是想，这件事过后，能，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

程虔脸都涨红了，好像要说的是什么十分难以启齿的事情。惹得本来对他没什么兴趣的钟舒都看了他一眼。

程虔好像很怕他似的，被他一看，连支吾都做不到了，直接哑火。

张小妞：“钟舒同学，你别吓他啊。“

钟舒：“……“

他做什么了吗？但是既然张小妞这么说了，那应该是他做错了吧。他看着程虔，很是真诚地说了句：“不好意思。“

程虔抖了一下，一句话没说出来。看来好像起了反作用。

还是邓小春比较温和，之前和他又有点交情，所以安抚了一阵，他这才冷静了下来。能够好好说话了。

“我其实……没什么朋友。“

这点在场的人都看的出来，但是见程虔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愣是没一个人说出来。只能听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所以他们来找我的时候我很高兴……我家里人知道我有了好朋友也，也想让我好好和他们相处，所以，所以……“

他眼睛一闭，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所以你们能继续和我做朋友吗？”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吴敏一脸莫名其妙道：“当然啊，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利用完就拍屁股走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