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睿半靠在桌子上，听见这话有些了然地叹了口气。果然是他们……或者是她吗？

之前他隐隐有点猜测，知道这个在背后散布谣言的人应该是个女生，因为这个谣言在女生中传得最广。

或许，刘明亦也在其中扮演了相当的角色。毕竟若是仅仅凭借张小妞一个人，是没可能一夜之间将流言扩大到这样的地步了。

至少在表面上来看，张小美在班级里，属于跟张小妞差不多的那种类型。只和自己熟悉或者认识的人有交集，别的时间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座位上。

唯一的不同点大概就是，张小妞不是独自一人。

李明睿浅浅地吸了口气，不让妞妞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虽然七九八离十这件事跟刘明亦和张小美脱不了干系，但是他还是继续询问了钱贝：有没有在他们身边看见过其他班级里的人？

如果将时间限定在他们离开校门口后的话，答案是没有。

钱贝冷淡的声音这种时候听起来分外可靠。

“最后一个问题。“

李明睿问：“你怎么记得我们班人的脸？“

“我过目不忘，这个理由可以吗？“

李明睿：“……我知道了。“

还真是让人有点羡慕的能力。

他浅浅闭了闭眼睛，然后再睁开。眼底多了一抹寒潭般的冷光，原本他觉得之前和钱贝商量的那件事并不着急，但是现在看来，是他们比自己更急。

如果是针对他那还好说，可如果是对妞妞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

下课后，张小妞问他上课时候的事情，李明睿隐去了钱贝的部分，只说自己是在想谁是散步谣言的人。

这话倒也不假，所以对谎言比较敏感的张小妞都没发现，被他给糊弄了过去。

“不过到底是什么谣言呢，感觉有点在意。“

“班长，副班长。“

两人的座位前面忽然多了两个人，邓小春的神情有些严肃，吴敏更是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李明睿扫了他们一眼，心里清楚估计也是为了谣言的事情。

吴敏本来就是类似班长女生大姐大的地位，对谣言的了解程度肯定比他们要高。

“等等。“

李明睿阻止了他们接下去的话，他冷静地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是现在……快上课了，有话中午说吧，在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也就是李明睿的秘密阳台，虽然他本人不会这么叫，不过在知道那个阳台存在的人心里差不多就是这种地方。

吴敏还没说什么，邓小春看了看一头雾水的张小妞，已经点了头：“好。“

他都说话了，吴敏也没有反驳什么。

上午的课对张小妞来说原本应该本轻松，因为有她喜欢的音乐和美术，但是因为总能感受到来自班长不知道是谁的目光，让原本就有些内向的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种眼神她并不算陌生，因为从前，村子里的人就是这么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