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酷哦……啊！“

她的脑袋被轻轻敲了一记，钟灵有些无奈，但语气依旧温和：“别大意了，那么长的时间过去，我们为了存续下来，也已经忘记了太多东西，如果牵涉到久远以前的那些秘密，现在的我们可没有办法轻松待之。“

“我知道。“

流光摸了摸脑袋上被敲的地方，目光在扫到房间里一个角落时忽然顿住，然后叹了口气。

钟灵也看了一眼，那是一个鸡蛋大小，用竹子做的小兔子……还是小狗？

反正是某种四只脚的小动物，丑得很奇怪。但是东西却放在铺了锦缎的托台上，说明主人很珍视。

“那两个孩子送我这东西的时候我还很嫌弃，结果一放就放了这么些年。你想好选谁了吗？“

钟灵轻轻将流光揽进怀里：“山神已经做了选择，这点你我都知道。“

流光不说话了，良久良久，才有一声叹气声真真切切地传了出来。

此夜，很多事情都在冥冥中有了改变。

张小妞和小陈回到林院的时候，哥哥他们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在到处找人。

“哥哥，穗禾，钟舒同学！“

她举起手远远地打了招呼，院子里着急的三人看见他们，这才都松了口气。一向冷静的李明睿直接冲在了最前面，来到了她身边。

“妞妞，你去哪了？“

“我和陈叔叔一起去借书了。“

张小妞抬起手里的盒子，笑着说：“钟灵……叔叔那里有好多藏书，哥哥你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肯定会喜欢的！“

走过来的钟舒听见这话，惊讶地问：“你们去了山院？”

听到“山院“两个字，李明睿神经一紧。

张小妞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点了点头：“嗯，钟舒同学，你们家有那么多书你为什么不喜欢看书呢？“

钟舒撇撇嘴：“看来父亲还挺喜欢你的……还有，书多和喜不喜欢读书没有必然联系吧，那都是父亲的东西，反正我也看不懂。“

“妞妞。“

李明睿忽然问：“是钟舒的父亲邀请你去的吗？“

“不啊。“

张小妞如实道：“是我自己提出要去的，因为有想看的书。“

反正陈叔叔当时也在场，他肯定不会想着瞒哥哥，所以就算自己说谎也每意义。

“等等，妞妞你说，你自己提议的？“

李明睿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张小妞原本还有点奇怪，但是就在准备开口的询问的时候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僵住了。

对啊，而且在那之前，其实自己还在院子里跟钟葵姐姐一起说过话，之后整个过程，哥哥都没有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为什么能正常说话？

之前只要离开哥哥身边超过五米或者视线之外，都说不出话来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她本来应该第一个就察觉，自己却直到现在哥哥提起才忽然想起来。好像直到刚才为止，她的脑子都把自己正常说话这件事当成了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