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王景焕屋中的时候就看见他还躺在**,他虚弱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双眸子还是清亮的。
裴依秋还没有开口说话,王老太太就已经抢先说道:“你不用顾虑其他的东西,这天子脚下,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只管说出实情。”
王景焕却轻微地摇了摇头,然后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不怪王家小姐,是我...”
裴依秋看着他的状态心中有些奇怪,纵然中了催情的毒药,后面又从楼上摔了下去,但是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裴依秋往后挪了挪,站在王婉依身边小声问:“婉依姐姐,他回来后就是这样吗?”
王婉依摇头,“今天能开口说话了。”
…
难怪王老太太会那么生气,这几乎是把人家的宝贝孙子搞残了啊。
原本风光霁月的贵公子变成这个样子,谁家的奶奶都不得心疼死?
“医正怎么说?”
“大概是受到了惊吓。”
这个大概说的就充满了可疑,裴依秋又问,“全身上下有其他伤吗?”
“膝盖后面有一处淤青。”
裴依秋转身看了看旁边,王老太太泪眼婆娑的握着孙子的手,而一脸虚弱的王景焕则是在不厌其烦地解释那天的事情。
有些事情又不太好直面说出来,王景焕支支吾吾,原本看起来已经病的要过去了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几丝可疑的红晕。
裴依秋真怕王老太太再这样追问下去,她的这位宝贝孙子就又要昏过去了。看着这个场面,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就对王婉依说道:“待会儿你问问他,有没有印象什么时候受的伤。”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再问问他那天早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陌生人。”
毕竟男女有别,裴依秋说完就走了出去,她站在廊下,穿堂而过的风已经带着些凉意了,院中的花朵在这缓缓吹动的清风下瑟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吹走了。
一种莫名的情绪霎时间迎上裴依秋的心头,有些风景,只能喜欢,却没有办法紧握。
花是这样,人也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想起那个人,心中就只剩下酸涩了。
“我问过了,他那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马车出了问题,原本那位车夫被压到了脚,临时换了一个新的车夫。”
裴依秋转身扶住走出来的王婉依,听了她的话略想了想,“那位车夫是不是身量不高,也不是你们王府眼熟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