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秋道:“不,我是要去见我的一位朋友。”
“是什么朋友要现在去啊,天色已经很晚了,刑部又不是...”
裴依秋笑了笑,知道温染这是好意,毕竟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凶险,温染心有余悸也很正常,她说道:“有很重要的事情得去,我今天必须要见她。”
“这样吗?那不如...”温染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尹桑榆却已经转身走了。
温染愣了愣,看了一眼尹桑榆,面色有些尴尬,向裴依秋行了一礼,“裴小姐,家中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改日再见。”说完脚步匆匆追上了早已远去的尹桑榆。
裴依秋站在原地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后气得笑出了声,不是说这人是世家子弟的楷模,一向待人温和有理、谦逊有度,这今日怕不是自己见了鬼了吧?
算了算了,考虑这些没有意义,人总得往前走,既然人家不待见自己,她也没有必要舔着脸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有些气不顺。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他,让他现在这种态度?
分明之前还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难道是因为那天去城外的时候把他牵连进去了?
好像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说得通了。
也对,人家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肯定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嘛,她几次三番有性命危险的时候尹桑榆都在身边,可能现在人家都觉得自己是天煞星了吧。
行吧,她本来就是在悬崖边上走路的人,也没有必要去招惹别人。
说着甩了甩袖子,那他就当阿年的师父,自己就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而另一边刚追上尹桑榆的温染却嘟嘟囔囔道:“公子你怎么这样?”
尹桑榆不回话,温染就接着说:“明明对人家姑娘挺上心的,背后为人家忙前忙后,见到了人你又跟人家甩脸子。”
尹桑榆终于开口:“没听到人家有事要忙,干嘛不长眼色。”
“明明是你不给人家好脸色。”
温染继续说:“还以为公子你总算是开窍了,没想到啊,还是我自己白高兴一场。”
“她本来就是女子,在府中有诸多的不容易,否则也不会发生那天这样的事情。”说道这里尹桑榆又想起了那天万分危急的情况,如果裴依秋没有走出来,如果没有及时解毒,那后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简直不堪设想。
“派两个人跟着她,她那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来告诉我。”到底是谁会对她用这么阴毒的手段?
“你如果关心裴小姐就跟她说啊,万一被人家发现了,要怎么解释。”
“温染你话很多,以前也没见你说这么多。”
温染气馁了许多,那分明你以前做事情也没有这么古怪啊,现在连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了,更别说人家女孩子。
温染暗暗打量着尹桑榆,不知道公子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他现在在这个样子真的好奇怪呀。
怎么别扭得很?
他细细琢磨着摇摇头,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不行,我得查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