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氏自安吉府出来之后还没走到自己府中呢,就听见儿子咋咋呼呼的喊叫声,“爹,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不敢了?”裴文康一鞭子抽的利落,“我看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哎呦,这都是干什么啊!”陈氏慌张地走过去拉住裴文康。
裴文康看见自己一向性子淡漠地夫人慌张的样子,就知道今日这逆子又是教育不得了,“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娘!”裴文康哼哼了两声又作势要去抽打躲躲闪闪的逆子。
“我又怎么了?”陈氏说话的时候声音柔柔弱弱的,但是眼含泪水,眼角微红,裴文康一看见这样又没有了章法,“哎!”叹了一口气就把鞭子放到了桌子上。
裴承志看见母亲过来了,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溜烟躲到了母亲身后。
“三哥儿都要去科考了,这个逆子整日里只知道看花溜鸟,你说说,这成什么样子?”裴文康指着裴承志的鼻子骂。
“左右是人各有志。”陈氏走过去轻佛裴文康的手安慰。
“是嘛,大伯父在朝中有势,三弟弟和四弟弟都在努力读书...”
“逆子!你以为有你大伯父就可以躺着了?你可知一个家族的兴荣衰败不是单单只靠一个人的?你不努力,日后朝中只让一个人撑着吗?我裴家好歹也是百年大家,这眼看着就要败在你们这一代...”
“人生苦短...”裴承志还在嗫嚅,陈氏瞪了一眼便不再说话。
“你听听你听听!”裴文康指着裴承志捂住自己的心口对着陈氏说。
陈氏走过去,“哎呀,老爷!先帝一生热爱花鸟,不还是一代明君。”
“胡说!他能和先帝比吗?”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孩子还小,现在还不好定论。”
“他还小?”裴文康从椅子上站起来,“别人家的儿郎在他这个年级早就议亲有家室了,就你还把他当小孩子。”
“他虽然没有成亲,但是也没有胡作非为,这些年也没有让我们两个不省心。”
“罢了罢了,从小到大,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你都护着他,我还说什么?”裴文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陈氏给裴承志使了个眼色,裴承志笑呵呵地就走上前来,捧着热茶说:“父亲,儿子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是啊是啊。”陈氏站在一旁帮腔。
裴文康看着母女两个人,这伸手也不好打笑脸人,接过裴承志手中的茶,“算了,都长了这么大,我也没能教育过来,还能怎样呢。”
“只是我要告诉你,你大伯父已经为这个家做了许多,你日后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兄弟姐妹。”
“我晓得的,父亲。”说着又添了一杯茶。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日后我也管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