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还笑得出来。”池虞冷眼看了司故渊一眼,他竟然全然不担心。
池虞一屁股在司故渊的**坐了下来,说这是床真的都是高看了。
就算司故渊贵为九皇子,到了这牢房,也只有睡在稻草上。
这稻草显然已经放了不知多少个年头了,已经泛着潮湿,还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瞧着池虞眉头微微一皱,司故渊显然是误会了,以为池虞是嫌弃这样的环境,赶紧招了招手,让人给池虞送来了椅子。
瞧着一把干净奢华的金丝楠木椅被端了进来,池虞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看起来司故渊在这牢房里面还过的不错?
“现在我应该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吧,郡主怎么有空来看我?”司故渊自嘲地笑了笑。
池虞端过司故渊刚才递过来的茶水微微一抿,这茶也是绝顶的好茶。
司故渊就算是在这牢房之中,显然也是不会委屈了自己之人。
将茶水牛饮而尽,池虞才一脸认真地看着司故渊,“我知道不是你。”
听到这里,司故渊手指微微理了理衣襟,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丝弧度。
“虽然你品行不堪,但却也不是做此等事情之人,毕竟司夜那小子和你关系也算是不错。”
听完池虞后面补充这一句,司故渊的手指瞬间僵住,嘴角那点弧度也瞬间消失。
什么叫他,品行不堪?
“此事显然是有人想要甩锅给你,你便将锅如此接下了?皇帝正愁找不到地方对你下手呢,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池虞瞧着司故渊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着急。
司故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大手轻轻地放在了池虞的头顶。
感受到头顶温热手掌触碰的那一瞬间,池虞的心中好像是带着一股奇怪的安宁,她心底那一点点慌乱,在这一瞬间好像瞬间就被抹平了。
她有些呆愣地抬头。
司故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他,这是胸有成竹。
倒是她紧张了,分明是司故渊进了牢房,反过来却是司故渊安慰她。
“你无需担心我,我已经计划好了,可以全身而退。”司故渊摸着池虞头发的质感着实是不错,随即在池虞的脑袋上揉了揉。
“谁担心你了!”池虞将脑袋别了过去。
察觉到司故渊的动作,竟觉得心间开始泛起了一股不知名的热意,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好像从心间遍布全身。
她猛然从椅子上起身,“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离开了。”
池虞走出大牢,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心间那一点点的燥热,瞬间消失不见。
司故渊消息也是很快,当时司故渊进宫,多半是为了帮司夜那小崽子,才惹上地这一身骚。
只是她暂时还未曾想明白,司故渊究竟要怎么脱身。
池虞回去又仔细分析了一下,手中仅有的消息,瞬间将目标锁向了杨若沁。
杨若沁应当是放弃了司故渊。
司故渊定然不会和杨若沁这样的蠢人合作。
而司启年,显然也不会这般肤浅。
那么此处动手之人,又是司丞!
动了手不说,还要将锅甩给司故渊。
皇帝说不定也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为了处理掉司故渊,估计也不会细查下去。
不过,既然司故渊瞧着如此有把握的模样,定不需要她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