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妱坐下,乖巧把手伸出去。
老大夫眯着眼睛斟酌了好一会儿,又让她换了一只手。
“班老板阴虚火旺,肾水下行,可是在**上有些不节制?”
大夫眼里只有病人,有什么便问什么,倒也没在意班妱好不好意思,只有班妱红着脸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我最近总是嗜睡,易疲劳,和怀第一个孩子时的反应一模一样,大夫看看我是不是有了身孕。”
老大夫摇头:“班老板上述症状都是肾虚所致,注意作息,克制**便会好转。”
回春堂来来往往的病人和抓药小厮不少,大夫一番话自然是被旁人听见了,视线纷纷朝着她看了过来,看得班妱脸上烫得更厉害,一刻也待不住,拽着香芜离开了,回到家脸还红着。
丢死人了,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被人劝说节制**,日后没脸出去见人了。
因为除了那样丢脸面的事,连没怀孕的事班妱也抛到了脑后,甚至也忘了被大夫告知没怀身孕时候的失落。
当天晚上宋恒回来路上便察觉出来了不对劲。
这一块住的都知道他的职位,也认识班妱,回春堂距离长隆街又近,消息很快就在这一块传开了。
宋恒被那一道道看笑话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眼神看得心里发虚,对小厮吩咐:“去打听下什么情况?”
小厮偷偷去了,宋恒进了家门,直奔后院而去。
不想到了后院,以往这时候在院子里等着他散值回来的班妱和正午都不在。
“夫人和正午呢?”
“在房间,夫人一下午没出来了。”
宋恒疑惑,想到这两日她的身体变化,眉心暗暗沉了沉。
莫不是当初喝的绝子汤有问题?
净了手正想回房间,去打听消息的小厮回来了,瞧着他的脸色好似在犹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宋恒心中预感更不好,板着脸加重了声音:“说。”
小厮平日就害怕他,被他一唬更不敢隐瞒,连忙把打听来的说了。
说罢小厮连头都不敢抬,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觉得他似乎心情不错,这才敢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却只看见他离开的背影。
宋恒回了房间,正午已经睡了,班妱躺在一侧帮她扇着扇子,盯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宋恒撩开珠帘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心里更加柔软。
“睡了?”
宋恒只看了正午一眼,视线便落在班妱身上,带着打量和试探。
班妱眼皮也没抬一下,就好似没听见他的话。
见状宋恒便明白了,她这是还存着气呢。
“听香芜说今日妱儿去了回春堂,可是身子不适?”
本来默不作声的班妱闻言倏地抬起了头来,瞪向了他。
“你还敢提!”
既然知道她去了回春堂,一定也知道了她在回春堂发生的囧事,还来问。
尽管压低了声音,可心里带着气,熟睡中的小正午还是被惊到了,哼唧一声,好在没有醒过来,被班妱拍了拍又睡了过去。
宋恒凑过去把她抱起来,抱给了门口的香芜便回来了。
班妱已经起来,正在整理发髻。
宋恒从她手里接过梳子,自然而熟练地帮她梳理着瀑布般的长发。
“我和妱儿一样,还以为正午要有弟弟妹妹了。”
班妱从镜子中瞪了他一眼:“你可闭嘴吧。”
“再多提一嘴今晚去书房睡。”
碍于她的威严,宋恒乖乖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