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铮等得便是这一刻,一把将孩子塞进了常莺莺怀里。
“学业已经耽搁半月之久,他就听你的话,快去盯着他去读书。”
常莺莺犹豫:“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客人都要走了,也无事可做,去陪孩子读书吧。”
班妱哪里还听不出来人家的逐客令,心里暗暗腹诽,渣滓就是渣滓,尽不干人事。
不过看郁铮这副表情,想来是在宋恒那里吃了亏这才来她面前发泄的。
人家都这样说了,班妱再继续留下去就是厚脸皮了,跟常莺莺告了辞便去前院找了宋恒。
常莺莺要送她的,却被郁铮拦下了。
“送什么送,孩子读书要紧。”
常莺莺心里犯怵,被他一吼当即领着郁呈一声不吭去了书房。
望着他们娘俩的背影,郁铮又悔恨不已,已经许久没有对她发过脾气,被宋恒那小子一刺激一时没忍住,几个月的努力白费了!
班妱找到宋恒时他正望着院子里的一棵石榴树出神,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耳朵一动,还未转头面上已经换上了温和的笑容。
“说够了?”说着伸出了手。
班妱顺势把手放进他的手心,哼道:“被人家赶出来的。”
不用想便知道是谁。
宋恒含笑:“是我把他气到了,倒是牵累了妱儿。”
“我早就猜到了,知道你已经帮我找补回来了,我便没跟他计较。”
宋恒捏了捏她的手心,面上的笑容满是宠溺,两人携手离开了将军府。
“事情调查得如何了?”上了马车班妱才疑惑道。
“有了一些眉目。”
“很重要么?”
宋恒颔首:“我或许已经猜出来了田逸尘的身世。”
班妱疑惑,宋恒便把从郁铮那里得来的跟她说了。
“你猜测田逸尘就是从救济所和管家逃出来的那个孩子?”
宋恒颔首:“只是猜测,不过需要和荣国公确认。”
“所以对于田挚的身世荣国公一直没有对外说么?”
宋恒摇头:“他心里似乎有所顾忌。”
班妱靠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人的心思兜兜转转的真难猜。”
宋恒无奈含笑:“都说了不让你打听,你总是忍不住。”
“好奇嘛。”
“好,不管是何事,只要妱儿想知道我便跟你说。”
班妱笑了笑,闭上了眼睛:“我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宋恒顿时不动了,侧头望着她的睡颜笑了笑,眼里尽是满足。
等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在房间里。
班妱有一瞬间恍惚,问了香芜才知道是宋恒把她抱进来的。
班妱登时瞪大了眼睛。
大门前人来人往的,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着,他怎么能抱着她下马车,平白让人胡思乱想。
香芜看出来了她的所想,抿嘴含笑:“马车从后门直接进来了,没人看见。”
班妱这才松了口气。
“宋恒呢?”
“大人去荣国公府了,说一会儿便回来。”
“他一个人去的?”
香芜颔首。
班妱蹙眉,穿上衣服下了床。
田逸尘和田挚关系渊源,他竟然敢一个人去荣国公府,也不怕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