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妱叹了一口气:“之前觉得梅项埕和郭绅刈在京城逗留便觉得奇怪。”
宋恒手心覆在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别想了。”
班妱好奇:“你都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
宋恒继而含笑:“天塌了还有高个的人顶着。”
“可你身在朝中……”
“我有自保能力,妱儿不必为我担心。”
他语气真诚,满是自信,班妱浮躁的心情也被他安抚了下来。
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又紧张起来:“郭绅刈在给田逸尘看病,会不会动手脚?”
宋恒摇头:“不会。”
“为何如此肯定?”
“直觉。”
班妱还想问什么,宋恒已经揽着她去用晚饭。
第二日班妱依旧让人去荣国公府问田逸尘的情况,听说他日渐好转这才放心。
又过了一日,坊间关于晋王后嗣的传闻愈演愈烈,乃至黄口小儿都能吟唱几句荣国公包庇晋王余孽的调子。
“一定是有人胡说的,外祖怎么会包庇晋王后嗣。”
赵荣华愤愤说着。
班妱也希望是如此,只是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几日你少带着孩子出门,老实在家里待着,京城或许会有动乱。”
赵荣华:“莫非宋恒又看出来了什么形势?”
班妱摇头:“倒不是他看出来了,只是现在京城都在传晋王余孽的事,想来是有人想要趁机作乱,少出门还是好的。”
赵荣华沉吟一瞬,郑重颔首:“你说的是。”
“若是晋王后嗣真的和外祖有关呢?”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班妱沉默了。
若是真的有关,这下刚对太子和田家人放下戒备的皇上,或许又要……
想到夹在中间为难的皇后,班妱叹息一声。
“还未得到证实的事就不要说了。”
如今小穆曦已经可以蹒跚走路了,也不会一直黏着赵荣华,正午见人家会走路也非要让奶娘架着她一起走,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嬉笑玩闹,班妱和赵荣华就坐在檐下的贵妃椅上看着。
“你说京城怎么就不能安分呢。”
听着赵荣华的感叹,班妱何尝不是如此觉得。
“能安分便不是京城了。”
赵荣华哼笑一声,含着嘲讽,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晚上散值回来穆锦闻跟着一起来的,进门时候还在跟宋恒说话,和两人打了声招呼两人便进了书房。
赵荣华摇头:“看来这次事情挺严重。”
即便是三皇子的事两人也没有如此神情严肃进入书房谈事情。
班妱沉吟。
“确实挺严重。”
两人谈到晚饭这才出来,赵荣华好奇问了两嘴,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看着他们沉重的脸色,班妱和赵荣华他也没继续问下去。
晚饭结束穆锦闻和赵荣华离开了,回到房间班妱才疑惑出声。
“是不是朝中有变故?”
宋恒颔首:“不好说。”
这便是不想再说的意思。
“你至少和我说,晋王余孽存在么,此事是否和荣国公有关?”
宋恒沉默一瞬,最终还是点了头。
班妱心里咯噔一声,久久不能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