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一说班妱觉得倒是有些道理,便没再挣扎。
“赵荣华说正午的周岁宴也要办得隆重些。”
“那是自然,一生只有一次周岁宴,自然是要隆重些。”
宋恒见她微微蹙眉,似乎嫌麻烦,便说道:“我已安排好,妱儿不必操心。”
班妱惊讶,宋恒含笑打断了她:“你想做生意便尽管去做,家中琐碎不多,我也能应付得过来。”
周氏离开后家中便没有人操持,生意和家中班妱不能都顾及,自然得有取舍。
班妱感动:“这些应该是我做的。”
宋恒和她十指相扣,用力握住:“可赚钱养家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既然妱儿做了我该做的,我替妱儿分担一些又如何。”
班妱心里熨帖:“你可是大理寺卿,正三品的朝廷命官。”
“那又如何,反正俸禄都拿去还账了。”
下聘时跟皇上借的钱如今还没还完呢。
班妱突然笑了:“怪不得太子说你每日应卯跟上战场似的,原是没有俸禄连动力都没了。”
说着摘下腰间的荷包,递给他。
宋恒噙着笑:“怎么,零花钱?”
“奖励你每日勤勤恳恳应卯的赏头。”
宋恒笑着接过去:“多谢娘子赏赐。”
路上行人往来,自然是注意到了两人,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不由觉得惊诧。
堂堂男子汉跟妻子要赏赐,可真是丢了男人的脸面,可再看对方的衣着和气势也不像是常人,到了嘴边的嘲笑生生憋了回去。
而跟在后面的香芜等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家大人在夫人面前的伏小做低,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妱儿。”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班妱回头,就看见赵荣棠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班妱惊喜:“棠大哥不是去博州了么?”
赵荣棠从马车上下来。
“没甚好玩的便回来了,不想还是没赶上穆曦的周岁礼。”
说着视线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然后移开:“你们刚回来?”
这一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赵荣棠总是有事,在京城的时候很少,班妱想找她都得提前打听她的行踪,如今看见她甚是开心。
“正准备家去,棠大哥过去坐坐,正好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赵荣棠刚想答应,马车里传来一道急促的咳声,赵荣棠面色一变。
“还是改日吧。”
班妱循着声音看向马车:“里面是田老板?”
赵荣棠颔首,眉心微蹙着,带着隐藏不住的焦急和担忧。
“田老板这是生病了?”
赵荣棠不想多说,只是淡淡颔首:“今日没空,我们先回府了,改日再去府上拜访。”
说着已经钻回了马车,吩咐小厮驾车离开。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班妱很是疑惑。
“情况看起来很严重。”
宋恒收回视线,牵着她的手继续走。
“改日去国公府看看他。”
班妱怔了一瞬,因为宋恒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