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老刘这么说，也有人跟着道：“就是呀，我们的产品质量高，我们的奖金就高，你像只扒洞的老鼠似的，也不怕你家孩子知道了，笑话你！”

工人们的议论不好听，丁来娴气得翻小账：“你，你们，你们之前不也干过这种事嘛，干嘛就说我一个，主任、牧厂长，我现在就举报！”

得，品行糟糕的人还真是有的是坏主意，她站在原地开始四下里打量，逮到谁就说谁也偷过酱油。

末了，整个车间没有她没得罪的人咯。

牧小凡知道事态严重，也一下子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干脆坐下来不走了。

霍湙刚好也从百货大楼那边回来，他这几天正打算把那边的摊位盘出去。

打算在市场那边买两间门市房。

进厂就听说酱油厂这边闹出了大事情。

那个丁来娴指认不成，便就地倒下，一会儿要死一会要活的，简直就是个无赖。

等霍湙提着红糖水进来，让牧小凡喝时，霍湙已经把史大力叫了过来。

史大力进门就吼了一嗓子。

“丁来娴，你表哥赵来富放火炸县食品厂的案子还没结呢，你这是又想来作是不是？”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要是追究下来，赵来富有责任，你也……”

丁来娴闻言跳起来，立即解释道：“不是，赵来富干的，你跟我说什么？他是我表哥不假，可是我们也没什么联系呀！”

好，这回可算是掐住丁来娴的命门子。

牧小凡给史大力递眼色，史大力让两个女工拉着丁来娴出了车间，又把几个违反纪律的进行了记录，应该赔偿的绝对不能少。

霍湙的出现，让现场恢复了秩序。

工人们也都老实地把之前犯过的错误说了出来，但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毕竟工厂的损失得有人承担。

车间郎主任正准备把责任都扛下来，牧小凡却把那个记录的小本子接了过去，看也没看地把上面的内容撕成碎片扔掉。

“行了，除了丁来娴，别人的问题不追究，但也仅仅止于今天，从明天开始，质量检查不定期地施行，大家都认真些。”牧小凡也很累心。

尤其听到丁来娴那翻发作之后，心里更不是滋味。

在她看来，她是在为这众多的职工着急，她是为职工们谋福利。然而，在许多工人眼里，她不过是为了多赚钱而已。

所以偷拿掺假都是常事。

“宣布一条纪律，从明天开始，一但发现有类似事件发生，该职工开除！”

开除？！

刚才还庆幸之前的事都不计较了，现在又宣传了这么一条严格的规定，可把大家伙都吓得打了个哆嗦。

张平知道牧小凡上了肝火，忙过来劝。

张芳给霍湙递眼色，霍湙先把牧小凡扶起来，又道：“今天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大家整理一下可以回家去了。”

“牧厂长不收我们的罚款，今天我在这里加一个小时的班。”有人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