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听他的，也不必花这么多的钱。

可是，那种合作办厂不是牧小凡想要的结果。

受制于人，还不如不做！

牧小凡自信地微笑着，台下工人们立即欢呼起来。

“牧厂长是巾帼英雄！”

“牧厂长真是女强人！”

“牧厂长了不起！”

手续现场完成，牧小凡把现场写好的合同、协议书和几个产权证都收好，这才转身冲着霍湙招手。

霍湙站在最前面，从牧小凡掏钱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些钱被人抢走似的。

直到对方收到钱，装到了保险箱里，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十五万块钱，湙哥，嫂子这么有钱？”王铁蛋都傻眼了。

一起跟过来的还有二河食品厂的十几位工人，大家都是默默跟在霍湙身后，打算保护牧小凡的。

霍湙憨笑出声：“我姑妈把沪城的房子卖掉了，是她资助我们的！”

众人这才点头。

这样才合理嘛。

牧小凡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不停地做生意。虽然卖冰棍和汽水都能赚钱，可是一年之内能赚到这么多钱，不大可能。

听到霍湙这么说，大家就都明白了。

沪城在旧社会就是个大都市，寸土寸金，那里的房子自然也能卖个高价钱。

“湙哥，那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到这边来上班？”

“我们现在是不是得去接手工厂？湙哥，仓库那边得马上换锁，我们几个兄弟晚上给看着！”

史大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霍湙跟前：“湙哥，我都交代好了，早有准备。你不必担心，没人敢打仓库的主意！”

还真多亏了史大力，他原本名声就不好，现在更没人敢惹他。

他为霍湙所用，倒能发挥他的正面作用。

“你们几个小伙子别站着啦，快点过来把桌椅都撤回去。史大力，你还不带着人把客人们送走？”王秘书推着眼镜，他从刚才就一直在忙。

在他看来，换不换厂长，他也得忙。

于王秘书而言就是搞了个活动，仅此而已。

代红缨把牧小凡叫到旁边，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十五万块钱收入县里的金库。但作为工厂的启动基金，县里准备无偿给你贷款八万块！”

说着，代红缨便让身后的干部和银行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表格，在上面填好数字，接着就递到了牧小凡的面前。

代红缨微笑着示意，牧小凡从刚才就想拒绝，不过看着对方很体谅宽和，也只好接过笔，在落款的位置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其实，也不必这样。

牧小凡还有将近一万块钱的活钱，根本用不着贷款，但看得出来代红缨为了帮她也尽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