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凡看着大解放摇摇晃晃地开走，这才长舒一口气。

“去，给连忠那边也放个话，看看他能不能给出高价钱，价格表在这边，蔡姐你把账目记好，钱收好。”

牧小凡让蔡芬暂时管理饲养场，自己则先回二河食品厂。

蔡芬看着比市场价低出不少的价格，心思也活络起来。

“反正能把本钱给牧小凡，不就行了吗？”蔡芬是个会赚钱的，很快联系到供销商场和百货大楼里的几位老熟人，几人帮她宣传，不到一天的功夫，来了五拨人买牛、买猪、买鸡鸭。

蔡芬为了能多卖钱，特意让人把肉联厂废弃不用的大台秤运过来，牛、猪、羊论斤过秤，平均下来每头牛能多赚二十到五十块钱，每只羊能赚十块钱左右。至于猪嘛，那就赚得比较零散，少则几块钱，多则十几块钱。

总之，蔡芬搞到这个大台秤，她是秤秤不空，秤秤都赚钱！

连打工的几位农民都看出了门道。

蔡芬却说：“他们都是零买，只能用零售的价格。如果是大厂开着大汽车过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二道沟村里有个高质量饲养场的消息，很快全遍县城。

不少在黑市里自由贸易的屠户和饭馆老板，天不亮就来买猪、牛、羊。

二道沟村的农民听说这边卖生猪更便宜，准备办喜事的两三家农民都过来买生猪。

三天后，牧小凡再次跟着田新的车来购买牛羊时，饲养场里的牲畜已经被卖出大半，蔡芬把账目和钱交到牧小凡手里，牧小凡提着那一大包大团结，简直不敢相信。

短短三天，蔡芬竟卖出将近五千块钱的现金。

“当然，小凡，我也多少赚了点钱。”

哪是一点钱呀！

看得几位农民工都眼红，这才几天，蔡芬赚了大几百块呢！

牧小凡不仅不生气，还夸蔡芬会经营。

她打算趁天黑再放些牛羊出来。

田新这一次和牧小凡签下长期合约，每隔三到五天过来运一次牲畜，按照批发价，牧小凡答应给对方再打些折扣。

能找到稳定且便宜的货源，不光救活了江陵县肉联厂，还能摆脱江陵县城里那些供应商的压力。

大解放已经装满，牧小凡让蔡芬代自己收下钱，她正准备送田新离开，对方却掏出五十块钱要送给牧小凡，作为好处费。

牧小凡没想到田新还真是个实诚人。

“现在我们厂里的效益不好，等效益提升之后，我再多给你一些。”田新以为牧小凡嫌少，便解释道。

这可怎么办好。

对方当真以为饲养场是蔡芬亲戚家的，牧小凡主张给他打折扣，田新是真的很感谢牧小凡。

“不用，我们家霍湙和田军像亲兄弟，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怎么这么客气呢！”牧小凡把钱塞到田新手里，“实话告诉你吧，我把你介绍过来，他们是会给我抽成的，比五十块钱多呢！”

田新会意地点点头。

“那、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咯！”

看着大解放汽车晃**着离开，牧小凡盘算着自己的这些收入要怎么才能不让霍湙起疑。

一事不烦二主。

也就只能都往蔡芬身上推了。

“蔡姐，我们商量点事。”牧小凡每次带着微笑用这种语气跟蔡芬说话时，对方都会小赚一笔，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