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湙朗声笑起来，兄弟二人聊得高兴。

“走，我们去国营大饭店。湙哥，之前都是花我父母的钱，现在用的是我个人的津贴，我有钱了！”

田军迫不及待地要让霍湙和牧小凡吃到最好最贵的食物，他永远都记着自己在二河村，差点被人打死、差点被饿死的那几年，都是霍湙和牧小凡对他好，他才活了下来。

“好。”霍湙也能看出田军心思，便答应着。

刚好，王铁蛋夫妻俩也过来送新采的山野菜。见到田军王铁蛋高兴得像个孩子，拉着田军看卫桦的大肚子，“都已七个月了，还有两个月，你就有大侄子咯！”

田军掏出二百块钱给王铁蛋，说是要给他补结婚的份子钱。

王铁蛋怎么可能收下，他拉过田军悄悄地说：“你小子，不知道吧，我们跟着湙哥和嫂子做生意，现在每天的收入都有几十块钱呢！”

那也就是说，月收入已经过千了？

田军不敢置信地看着王铁蛋，“真的？”

“哎呀，田军，你卫桦嫂子性格好，顾客多，火车站外面的人都到我们的供销点买货。再说，我们从工厂那边拿到的面包、汽水、冰棍什么的，都是最低价。”王铁蛋得意地道：“农村我的三间大瓦房，你没去看过吧？这几天我已经跟卫桦商量好了，在县城里买一套四合院，这样孩子将来上幼儿园也方便咯！”

王铁蛋还是那个王铁蛋，霍湙也还是那个霍湙。

可田军发现，他们再不是那个农村里受人欺负的穷小子。

“工厂？什么工厂？”田军又问。

霍湙把牧小凡建设的二河食品厂的事说了出来，“吃过午饭，下午我们去厂里瞧瞧。不少工人都是你认得的。”

霍湙有些得意，“县食品厂出了问题之后，咱们二河食品厂的生产量全面提升，现在可是全县的领头羊！”

田军激动地道：“我这次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任务，什么任务？

牧小凡微笑着问他。

“我大哥是个闲不住的，你们也知道，最近省城也在搞承包、拍卖、个体经营，我大哥把百货大楼的电子城给承包了。我二哥就闲不住，人家都挑好的生意去做，他偏要把那个什么江陵的肉联厂给承包下来了。”

江陵县？那不就是隔壁县城吗？

牧小凡盘算着路程和路线。

“那么近，那你怎么不让二哥过来一起吃饭？四轮子跑三个小时就能到。”霍湙经常到隔壁江陵县送货。

“我二哥现在后了悔，老工人的事情才处理完，现在就想抽手不干了，赔了十几万块钱了。”

啥？！

王铁蛋差点惊掉下巴。

“十几万块钱？”他只问这一句，便再没了动静。

霍湙也安慰了几句，牧小凡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居然一直在追问原因。

“货源就不行呀，再说设备老化，制作出来的香肠、肉熟没有竞争力。”田军继续道：“我二哥让我过来打听一下，这边的肉联厂生产经营怎么样，也想看看有没有好的货源，毕竟这两县之间距离不远。”

“太好了！”牧小凡惊喜地差点把心里话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