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主任，就您自己来的？魏厂长呢？”

“牧主任，这是我对咱们酱油车间改造的一点想法，您看看！”

“牧主任，别听这几个臭小子说，跟我来，我们几个组长早就盼着您来呢！”

牧小凡被围在几十人中间，这架势牧小凡要是不说点啥，还真就别想离开。

张平一个劲地抵挡，可人家根本不听。

“张副主任，你是汽水车间的副主任，就别在酱油车间忙活了，你回去吧，我们跟牧主任聊聊。”

聊什么？

有什么可聊的。

“各位，大家安静。”牧小凡想到魏成春刚才犯心脏病的模样，实在不放心。

她被张平扶着站到桌子上。

“诸位，大家都别紧张，史大力住进医院，厂里会安排人过来做临时管理，我知道大家都对最近的传言信以为真，我也想跟大家并肩战斗，但有些条件还不成熟。希望大家理解。”

牧小凡跳下桌子，和张平离开。

众人被堵在门里。

“牧小凡说什么条件？”

“她不会也要钱吧！”

“这还了得了，史大力的那些钱都得吐出来。”

“我们还活不活了，好不容易盼着能有个人来帮帮我们，现在可倒好，人家不乐意！”

“她也没说不乐意呀？”

“你听不出来？”

众人议论着被几个组长喊着去干活。

牧小凡回到厂长办公室时，魏成春已经被送到了县医院。

王秘书见他面色越来越难看，也不敢耽搁时间。

等牧小凡走进厂长办公室，几位副厂长都在，大家愁容满面。

“老李，你去。”王秘书说。

“我不敢去，酱油车间的工人个个都是人精，我不敢去。”李副厂长道。

“老孙，你去。”王秘书又说。

“你可拉倒吧，要去，你自己去，我也不敢去，上回史大力请假，我和兰工程师代了几天的班，我们两个差点落进渣堆里烫晕！”

“老赵，那就你了，你是男同志，你去！”王秘书把目光落在赵槐的脸上，对方没抬眼也没说话，只用力地吸了两口烟。

好一会儿才慢幽幽地道：“再这么下去，咱们厂就倒了，我看就牧主任去吧！”

赵槐又道：“牧主任不是已经在跟厂长商议承包的事项了吗？要我说，怕夜长梦多，趁史大力还在医院里，我们就把事情都解决了！”

“不如这两天就把承包的事都办完，就算他出了院，也没地方耍横！”赵槐又道：“上面来人说，有写举报信的，史大力就是从医院出来，车间主任必须停职，其他的事项要是做实，那就直接送交相关部门！”

事情比相像的严重。

这么个烂摊子，牧小凡不想接也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