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李娟拿着报纸看着上面的新闻。

“嫂子，你跟食品厂和肉联厂都有合作？”李娟哪里知道牧小凡最近在忙什么，只知道牧小凡有本事，所以在报纸上看见牧小凡作为万元户已经跟食品厂和肉联厂有合作就不奇怪。

牧小凡随便接过报纸看了眼，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报纸上写的都并不是属实的内容。

再看署名的记者，居然是沈淮湛。

牧小凡气得不行。

冰棍和汽水厂是要搬到县城里，但那也不能操之过急，牧小凡打算过了年再找合适的厂房。

没想到对方倒先开始造谣。

“嫂子，你想呀，反正我们也没有损失，让他写去呗？”李娟笑嘻嘻地收拾地面，还特意道：“让别人瞧瞧，牧小凡很有本事。”

牧小凡知道沈淮湛就不是个稳妥的，没的事总喜欢虚张声势，有的事他也喜欢夸大其词。

投资办厂不是小事，万一真的被人家揪住不放，她手里这点钱哪够折腾的。

再说，跟食品厂合作倒还可以，跟肉联厂合作就有些勉强。

牧小凡正准备出门去找沈淮湛，让他发个声明改过来，就见蔡芬带着几个人来了。

“小凡，你的事都上报纸咯！你咋不告诉我呢？”蔡芬带着人进门，“听说，你要投资十万块？”

“哎呀，小凡呀，都说你是财神爷，我看你是财神奶奶！”蔡芬哪里知道报道是沈淮湛乱写的，她兴奋地道几个人引荐，“这就是牧小凡，我亲妹子一样的人。”

“这几位是隔壁县的，之前我们去参观学习过，他们厂里也在搞改革，想过来参观一下你们汽水厂。”

蔡芬又道：“你们的汽水已经卖到了隔壁县城。”

牧小凡点头，这件事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冰棍、汽水早就已经销售到隔壁县城，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只是小厂，汽水制造也只是一个车间，没什么可看的。”牧小凡实话实说。

“小凡，你就别客气啦，人家都来参观咯。我听说，招待所那边还住了不少人，都是闻名而来，都想看看你的厂子！”蔡芬又道。

什么？！

牧小凡原本就只是个小加工坊大小的工厂，哪里能让别人来参观，再说她现在有钱没钱也不想如此招摇。

“牧同志，你就别客气咯，你们县里的沈淮湛几次在我们县报上发表文章，说你是县里的万元户、冒尖户！”

“你先致富，引领村民共同富裕，这是好事！”

“对呗，我们大家一起去学习一下！”

那几个人的情绪高涨起来。

牧小凡知道，不少个体企业最后就都败在了这一招上。

沈淮湛这是想捧杀她！

“不成不成，我那只是小打小闹，各位看到的报道也有不实之处，小娟，你拿几个冰激凌出来，给大家再每人冲一杯奶茶带上。”牧小凡委婉地拒绝对方要参观的请求。

蔡芬把几个送走，有些不解。

“小凡，你也太低调了，他们看看工厂，你也不掉肉不渣儿的，你何苦不让去呢？”蔡芬以为这是好事，“我跟你说，根本用不着担心，他们都没见过世面，你只管找个工人讲讲就行。”

蔡芬还在指导牧小凡呢。

“蔡姐，往后有人找我，你就说不认识。”牧小凡冷下声音：“咱们二人的合作，我也说过不要跟任何人提及，你也知道，我就不是一个高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