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凡打量着霍湙的目光，这是她第一次用看商业伙伴的眼神看他。

“霍老板，我有笔生意，可以详谈。”牧小凡作出了个请的动作，又给霍湙倒上一杯茶水，“请坐。”

原本神经紧张的张成先笑出来，接着才去看霍湙。

霍湙皱着的眉头略微松泛，显出安抚的目光：“我也没什么大事，别人的东西，送去就回来，你等我一个小时。”

霍湙以为牧小凡是久别重逢后粘人。

牧小凡收敛笑容，“霍湙，我偏不让你去呢？”

气氛僵持着。

张成笑不出来了，他知道事情不好，立即退出两步准备在外面把门关上。

“张成，你哪也不准去，想去给那个姓赵的报信？”牧小凡瞪圆杏眼，面色愠色。

她可从来没给霍湙甩过脸子，也没真正地生过一回气，这一次是动真格的？

张成都有点看不懂了。

等等，他嫂子怎么知道赵林来了？

“嫂子。”张成站在门槛边，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牧小凡绕过二人，站到门口把门锁扔给李娟，“娟子，在外面门把锁好。”

“钥匙在我这里。”牧小凡晃**着钥匙，看着李娟锁好门，这才坐回桌边给自己倒了半杯茶，又品了一小口。

“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湙哥他没有背着你干坏事，他就是想多赚点钱，我们这几个月已经赚了两千多块了，那个……你看，你们两口子的事，能不能把我先放出去。”张成腿软地蹲下。

霍湙用看叛徒的眼神瞄他。

张成理直气壮地回瞥着霍湙，“你看，湙哥，我就说嘛，当初我们应该跟嫂子商量一下的，这回好了，明明是好事，误会了吧？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得，这个小子油腔滑调的，直接把自己摘了出去。

他倒成了好人。

霍湙差点啐他，只拉过椅子陪着笑坐到牧小凡身边，用极为细腻的语气说：“媳妇，你误会了，我没干坏事。”

见牧小凡没瞧他，他又上去拉对方的手。

“媳妇，这件事，我本来想早点说的，可我们都忙，我这不是想着谈成之后，给你一个惊喜吗？”霍湙的本意的确如此，可他上辈子还是栽在赵林手里。

“惊吓吧？”牧小凡伸手去摸对方的裤腰，张成忙背过身去捂眼睛。

一阵窸窣之后，牧小凡把霍湙剩下的钱都收缴到手。

大约还有一千五百多块钱。

张成蹲在地上，暗想他们湙哥太不够意思，这么怕嫂子，当初还得瑟个什么劲儿呢？

这回可好了。

他低声下气地道：“嫂子，我，我的钱，也，也上缴。”

他在供销点上班，每天人来人往的，乱得很，他也生怕子自己好不容易赚的钱，都丢了。所以，他也学着霍湙都绑在裤腰里。

当啷。

张成的钱袋子扔到桌上。

他无辜地看着霍湙，“湙哥，我是坦白了。”

叛徒！

霍湙狠狠白他，接着又变成笑脸，“媳妇，你听我说。”

牧小凡把细嫩纤白的小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认真又严肃地道：“霍老板、张老板，你们二人拿出来的钱，就作为你们入股的基础资金了。”

真的，都收起来了。

张成听见那些钱都被装起来的声音，心脏一抽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