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叔，这件事，你有时间听小凡细说吧，我只能告诉你，沈淮湛的话你不能相信。”

“那晚上，你也跟着过去。”牧朝江给霍湙递了一支香烟。

霍湙不吸烟，摇头。

“沈淮湛之前跟小凡有过什么，我并不想知道，现在小凡跟我领了证，她就是我的媳妇，我信任她。”

县城，供销商场经理室。

池妍手里拿着调转介绍信，手里提着时髦的黑皮包，站在张经理面前。

“小池，快坐下，快坐！”张经理殷勤上前，给池妍倒茶水。

池妍通过省城知青办和张经理联系上，为的就是能到县城里工作。

“你真的愿意跟张园对调？”张经理简直不敢相信，虽说他是县城供销商场的总经理，可他想给自己的女儿安排到省城工作，那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现在好了，这个机会可得把握住。

“张园是您女儿吧？”池妍眼神轻瞟，扫眼张经理的办公室。江源县是小地方，就算是供销商场的总经理，办公条件也并不好。

张经理毫不避讳。

“我的老同学在省知青办，他跟我提起你想找个人对调，你提条件吧！”张经理胖乎乎的圆脸上挂着笑。

池妍沉着地接过茶杯，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我要一千块钱，我要做服装部的科长。”

池妍提前打听过，张园是供销商场的会计，会计的工作很繁杂，又很辛苦，她不想干。

“服装部的科长是我家老凌……”张经理没想到，眼前的女知青年纪不大，胃口不小。不仅要钱，还想要职位。

权衡之下，能把女儿送到省城里工作，也不是不行。

“你放心，我马上让老凌写病退报告，让她退到二线，我暂时给你一个副科长的职位，待遇就按科长级别执行，我家老凌半年后正式退到二线，你就是服装部的科长，你看这样行不？”张经理掏出一个信封，推到池妍跟前。

一千块钱，早就准备好了。

“小池，你的宿舍我已经让人安排好，是供销商场的职工楼，二楼单间。”

张经理见池妍手里拿着一封空白的介绍信，介绍信的上盖的是省城百货大楼的公章，心里就急。

“马上给你安排科长的职位，是有点困难，你知道的，我们供销商场的职工也都是按年限排资论辈……”

“不行。”

池妍起身，假装想往外走，“如果你不乐意，我去找别人，他们给我提供了十几个可以对调的岗位。”

从底层往高层调转很不容易，反言之，想从省城到县城工作。岗位随便挑选。

张经理也是拖关系，先跟池妍联系上。他闻言立即答应。

“行，我马上办！不过，科长任命也要有个过程。我先给你副科长的职位，代理科长。我们家老凌马上写病退报告，现在就让她请病假！”

这女知青看着年岁不大，长得又很一般，说话办事倒挺果决。

“马上办，你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