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中的小餐馆里,陈旧桌旁坐着一对男女。
牧小凡的话就像是给霍湙出了个旷世难题。
就连他望过来的目光也显出一种难以理解的疑惑,甚至还带着些迷茫。
气氛严肃到有些尴尬。
终于,牧小凡微抿的粉唇翕动。
“处对象,得……唔。”
对面,安分得像只听话的大狗的男人,居然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几乎是同时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已经捏起牧小凡的下巴。
就在牧小凡几乎惊叫的同时,带着些茉莉花香的薄唇落下来,那是个一触即离的吻。
像蜻蜓点水似的,来得很快。
牧小凡惊愕地看着对方,就像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他居然很大方得体地站起来,随后又走到饭馆的柜台里,接着掏钱付账。
仿佛刚才他只是过来给牧小凡整理了衣角或理了一下头发,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
牧小凡愣怵着好一会儿,才红着脸回神。
霍湙站在柜台前,高大挺拔。今天他穿着灰蓝色衬衫、黑灰色长裤,裤角p;衬衫的袖口被他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小麦色的肌肤在夕阳微弱的光焰里,显出蜜桃的颜色。
真好看。
似乎感觉到牧小凡灼热的目光,霍湙回眸看她。
嘴角像是带着些上扬的弧度,可又好像没有笑。
牧小凡耳根发热,忙垂下眼睛。
直到霍湙走过来,低声问她:“吃这么少,你是不是不爱吃肉?还是打算再吃点别的?”
牧小凡摇头又点头。
乱了,她的心乱了。
想好的,这辈子都要由她来主动。
她想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牧小凡咬着唇,有些遗憾也有些雀跃,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悸动。
见牧小凡坐在桌边不动,霍湙主动蹲到她身前,轻轻拍拍肩头,“累了吧,我背着你。”
看着男人宽大的脊背,牧小凡眼角泛酸。
“你的伤都没好。”霍湙一直在担心这个吗?
这时小饭馆的大婶出来收碗筷,笑眯眯地说:“现在的小年轻,都疼媳妇。”
媳妇?
牧小凡蓦地面颊红透。
却听见蹲在地上的霍湙自豪地道:“对,是我媳妇。”
牧小凡到底没让霍湙背着,她在空间里泡了两天的澡,又喝下了灵泉水,受的伤早就好了。
最终,牧小凡还是没让霍湙背她,二人在县城的公园里散步,晚上七点多才来到县招待所。
现在二人没领证,只能分开住。
霍湙又没开介绍信,他把牧小凡送到招待所门口,自己则去了火车站。
牧小凡回到招待所房间里,收拾好东西,正打算进入空间泡个热水澡。突然听见有人敲窗户。
牧小凡走过去拉开窗帘,推开窗户看时,一只大手托着个巴掌大小的牛皮纸袋。
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
“很烫,要不要我给你剥皮?”霍湙站在微沉的暮色里,微微扬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