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卖一次冰棍，那也是二河镇里供销社的优待。

村里还没有代销点呢。

卫桦遗憾地用手掌给牧小凡搭凉棚，“走吧，我们去看看有没有汽水，我给你买瓶汽水。”

结果，进了供销社就看见有人抬着几个空箱子出去，箱子里装着空汽水瓶。

“小凡，我们吃点别的。”卫桦手里只有八毛钱，掂量来掂量去也只买了两个烤饼，花掉两毛四分钱，等她从副食商店出来，牧小凡正提着两根冰棍，手里拿着两瓶冒着凉气的汽水看着她。

“哪来的冰棍？”卫桦惊讶不已。

“我买的，在那边。”牧小凡指着黑市的方向，其实她根本没进去，是从手表空间里拿出来的。

不过，要想卖冰棍，黑市是最好的地方。

而且，她可以挑供销社没有货的那三天来卖。

心里打定了主意，牧小凡打算去一趟县城，她不能让丁家人牵着鼻子走。

丁金枝真的活着，按她记忆里的那条线，丁金枝早已经跟那个叫王虎的男人结婚，也许现在孩子都有了。再说，她进了县城为的就是嫁个工人，不愁吃喝。

她怎么可能回到二河村跟霍湙结婚，丁宝芬和丁宝兰就是想用丁金枝来要挟霍湙。

毕竟，二人有婚约在。

牧小凡拦下进县城的汽车，上车之前让卫桦先回去。

“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去县城！”

二河镇到江源县县城的汽车只有早晚两趟。

牧小凡到达县城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她直奔县食品厂。

在食品厂门卫打听了一下，还真有一个叫王虎的。

不过，看门的大爷根本不知道王虎住在哪里，他打量着牧小凡的模样，问：“你说，是他的表妹？”

牧小凡点头。

“那小子还有你这么漂亮的表妹？”卫门大爷摇头，叹气。

“等下午五点下班吧，他总是骑着自行车先出来，下班比谁跑得都快。”门卫大爷又摇摇头。

尽量着时间，当晚返回二河村不大可能，牧小凡打算去县招待所吃点东西。路过大街时，正看见有个推着大白箱子的中年女人，看样子是冰棍卖完了。

县城里卖冰棍、冰糕的售货员一般都是半承包。

箱子和服装是食品厂的，但冰棍需要自己掏本钱，定价当然都是统一的。

牧小凡走过去，攀谈几句，得知一根冰棍卖一毛钱，她们只能从中赚一分钱。

也就是说，一天卖上五百根冰棍才能赚五块钱。

牧小凡想到自己做出来的那几百根冰棍，“同志，我是隔壁县食品厂的，我们生产的冰棍质量也很好，我是推销员，今天路过这里还剩下一点冰棍，如果你要的话，就八分钱都给你。”

那售货员惊喜地看着牧小凡，打量她不像是骗子，又说要看看冰棍样品。

牧小凡忙做势从帆布包里掏，其实是从手表空间里取出一根冰棍一根冰糕。

冒着凉气。

售货员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