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几个人把丁二铁扔在跟边,这才推着独轮车跟上去。对此毫无感觉的丁石头,继续抱着两个大苹果在啃。
丁宝芬想看好戏,可她分明看见是霍湙抱着牧小凡出来,接着丁二铁就被抬了出来,这才知道出了事。
生怕被霍湙几个人盯上的她,悄悄地拉紧丁懒汉蹲在草丛里,直到那几个跑远,她才上前抢过丁石头怀里的苹果。
直到丁宝芬看清楚被扔在路边的丁二铁浑身是血,这才吓得双腿打颤。
“霍湙杀人咯!”
丁二铁浑身是血的在路边躺着,丁宝芬拦下路过的马车,把人拉到镇医院,她让丁懒汉去找来丁二铁的爹妈。
丁宝芬拉着丁二嫂的手,“弟妹,是霍湙干的!我亲眼看见呢~”
“你看见?你怎么不拦着,我的儿呀!”丁二嫂和丁宝芬是妯娌,二家本来就不合。丁二家这两个儿子常会被丁宝芬哄骗着干傻事,丁二嫂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又上了丁宝芬的当。
可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张嘴骂人,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能眼泪巴巴地守在丁二铁跟前。
“真的是霍湙!弟妹,我是人证!”丁宝芬到底拉着丁二嫂去镇派出所报了案。
这边,牧小凡在村卫生所醒来时,身上盖着白被单,额头缠着纱布,右手臂打着夹板,手臂和小腿都包着白纱布。
轻轻一动,就扯动身上的伤处,疼得要命。
牧小凡想起刚才惊险的那一幕,不由地后怕。
“兰兰呢!”牧小凡突然想起,霍兰兰还在小路上。
听见声音,卫生所门口的白布帘掀动,男人魁壮的肩头先探进来,洗得发白的绿色衬衫的领角闪过。
牧小凡看到那张英挺坚毅的面容。
霍湙扯平唇角,眉头微蹙,眼神扫过。
“醒了?”男人的面色分明阴沉,像是在生气。
牧小凡注意到他在看自己手臂上缠紧的夹板,撒娇道:“霍湙,我疼。”
男人的眉心分明地跳动了下,眼底像有什么东西无法忍耐般地闪过,不过那也只是一瞬。
等他把手里端着的白瓷水杯放下,方才的紧张似乎又不见了。
“哪里疼?我马上去借拖拉机,我们去县城看看。”
霍湙已经坐在牧小凡的身边,伸手掀开白被单,可他的目光刚刚向被单里扫了眼,便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扔下被单立即背过身后。
牧小凡被他机械的动作逗笑,这才发现霍湙的耳朵和脖颈红得像被火烤着。
“咳,你,你怎么不,不穿衣服。”
牧小凡才醒来,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上被撕碎的衬衫已经不在,背心下露出大片的雪白,倒让她自己也有些难为情。
不对,她的衬衫呢?
“你问我,我又不知道……”是霍湙给她脱掉的衬衫?
“牧知青,霍湙抱着你进来时,我都吓坏咯!”李大夫的老婆是个长得像男人的高大女人,她掀了门帘进来,“都是我给你包扎的,幸亏霍湙来得及时,就算我家有祖传的正骨法,那也得越快越好。回头,你去镇里拍个片子,拿回来我再给你看看。”
李大嫂放下她的花布衫,又啰嗦了几句才出去。
牧小凡趁霍湙背着身,吃力地把花布衫胡乱地套在身上。
“怎么偏走那条路?要不是我们刚好在对面山上下陷阱,你今天得出大事!”霍湙面色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