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种关乎到他能否娶她的大事,她不可能不同意。
见陈秀才和金娇娇在一边嘀嘀咕咕半天,即便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洛母却担心自己和洛听雨去城里养病的事情有变,赶紧凑过去大声叫嚷道:“小姐,我们可以动身了吗?”
洛母突然凑过来,陈秀才自然不能再和金娇娇密谈下去,好在也谈得差不多了。
但即便是这样,对于洛母,陈秀才也没有好脸色,更是愤愤不平的暗忖道:洛听雨又不是真的要病死了,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末了,他还狠狠的剜了洛母一眼,然后才扭头看向另一边。
金娇娇甩了一下绣帕,夕阳的余辉从撑开的竹窗溜进来照射到她白皙无瑕的脸上,越发显得她眉目如画,倾国倾城。“大娘,等你帮她穿好衣服,我们就可以走了。”语毕,她便转身轻移莲步往外走,陈秀才背着手跟着出去,顺手把门给关上。
去有钱人家里养病,也不能穿得太穷酸,否则连那些下人都会看不起。洛母翻箱倒柜了半天,把洛听雨的闺房弄得乱七八糟,就像被贼人打劫了一样,才找出一套半新不旧的橘黄色百褶棉裙,麻利的给洛听雨穿上,又拿着断成几截的木梳给她梳了梳头,绾了一个清爽的发髻,从首饰盒里翻出一根廉价的珠花戴在髻上,然后便抱着她出去。
洛母并没有给自己和洛听雨准备换洗的衣服,只因最好的都穿在了身上,其他的都太破旧,根本不能穿着见人。而且,她相信这种富贵人家,肯定会给她们母女准备好换洗的衣服,衣裳的料子还肯定比自己的要好上千百倍。她又不是那种有便宜都不占的傻子,怎么可能错过这种白得衣服的机会。
见洛母抱着洛听雨出来,手里却没有行囊,金娇娇和陈秀才神情各有不同,却都没有说什么。
等到洛母把洛听雨安置到车上,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身上还出了不少汗。
拿过一旁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猛灌下去,洛母没有注意到金娇娇一闪而过的嫌弃眼神,只是还觉得不够解渴,又连续喝了几杯,这才放下茶杯,打着如雷般的嗝声,双腿大开的瘫坐在软垫上。
正准备上车的金娇娇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站在后面的陈秀才道:“陈公子,麻烦你替大娘留下一张字条,将她们母女的去向告知,免得家里人担心牵挂。”
虽然之前桌子上脏乱的模样,让金娇娇生理不适,几欲作呕,但她还是从那些用过的碗筷得到了一个信息,这大娘的家里除了她自己和病危的女儿,应该还有两个人,可能就是大娘的丈夫和儿子。
陈秀才立在原地,眉目温润,青丝飘舞,白袍袂袂,像极了从书中走出来的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好,我会留下字条的。”如果不是金娇娇特意叮嘱,他才不愿意留什么字条,甚至坏心眼的想着让洛父他们误以为洛母和洛听雨失踪了才更好呢。
金娇娇回头看了看换了一个姿势却还是很粗俗洛母,以及占掉马车大部分位置的洛听雨,再扭过头看向陈秀才,软软的道:“陈公子,那咱们就先暂别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