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双喜却不知道,即便她不说,洛深也能够猜到在那两个女人卖惨之后,那些听信一面之词的路人会是何种表现。
只是即便她当时在现场,听到那些难听的话,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何况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听到,就更加不会生气。
挑了一下秀眉,洛深将搭在椅子上的厚毛毯拿过来,放到腿上,然后开始折叠。“除此之外呢,可还有别的?”
“别的没有。”双喜抓着耳边的小辫子,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到晚上,我又去看了一眼,她们冻得瑟瑟发抖也不肯离开,两个人就裹着一床破旧的薄被。”
洛深呵呵的冷笑了一声,这两人为了能从她这里要到点钱,也真是够拼的。
将叠好的毯子放到一边,洛深站起来,双手捏头横放在胸前,左右扭动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似乎长高了一些的双喜。“双喜,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别让你娘担心。”
“好。”双喜转身往外走,只是每走一步似乎都很沉重。直到她的右脚已经迈出门槛,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因为吃得太撑在那里做广播体操的洛深,秀丽的脸上满是纠结,过了许久,才小声的问:“小深姐,我明天还用来吗?”
洛深停下动作,扭头看向双喜,弯唇笑了笑,眼眸就像装满星辰一样璀璨。“当然要来啊。”
这句话听在双喜的耳中,就像给她打了镇定剂一样,瞬间赶走心里所有的不安和惶恐,能够再露出大大的笑脸。“我明天会早点过来的。”
洛深随意的摆了摆手,“嗯,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双喜怀揣着喜悦的心情离开,洛深继续做着广播体操消食。直到做完最后一节,不再觉得撑得慌,她才去打水洗漱。
而之前去了西厢房的秦二牛,给已经把被子踢开一边的秦穆旬又重新盖好被子,还仔仔细细的掖好被角,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把秦穆旬做好的功课拿出来检查了一遍,又守着秦穆旬好一阵,一直没有看到他没有再做出踢被子的举动,这才放心的去打水洗漱,然后再回东厢房歇息。
推开东厢房的门,秦二牛轻步走进去,顺手把门给关上,然后就听到一声有些哀怨的叹息。
她为何在叹气?
秦二牛眉毛挑了一下,信步往前走,穿过绣着彩蝶戏百花的折叠屏风,就看到穿着白色单衣单裤的洛深一脸沮丧的坐在**,如绸缎般光滑的头发瀑布般倾泄在身后,双手托着粉腮,在那里自言自语。“洛深,你就别在这里心疼了。通过赌钱赢来的都是不义之财,不能要,要了会良心不安的。只有脚踏实地赚来的钱,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