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宁绪然却笑了,事到如今他还在为林瑾媛辩驳,一想到原主敬重的父亲为了旁人竟能无视她的生死,宁绪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冷笑道:“既然老爷您不相信我的话,又何必让我白费口舌?”
说罢就要离开,但宁岳忠却抢先挡住了她,“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不是瑾媛?”
“是不是林瑾媛您心里难道不知道吗?就是你一直以来的纵容才导致她如此,说真的,要不是你是她的父亲,我真的想——”
后面的话她却戛然而止,没有直接说出来,也算是保全了他的颜面。
“既然您不相信我的话,就不要耽误我去救人。”
“且慢!”见宁绪然就要离开,宁岳忠及时拽住了她,他皱着眉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
“只是林瑾媛在你面前伪装的太好了,导致你不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竟如此蛇蝎心肠是吗?”
“呵,老爷,您可知道您的偏心害了多少人?”宁绪然气急,甚至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许是觉得纠缠无用,她索性道:“如果你不想去救人,就请不要妨碍我。”
“慢着!”宁岳忠显然有些急了,他慌张叫住了她,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不相信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可以吗?”
“您永远都这么优柔寡断。”宁绪然对他已经彻底死心了,既然宁岳忠不肯干脆点去救人,她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呢?
“老爷,我最后再说一遍,既然你还没有决定好,那就请不要妨碍我,小姐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实在没有心思陪您耗下去。”
“你跟然儿什么关系?为何如此——”
话音未落,却被宁绪然直接打断,“事到如今您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她气极反笑,“难怪林瑾媛如此嚣张,原来都是因为你的放纵!”
“什么意思?”宁岳忠不解。
“就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永远都分不清轻重缓急才导致了林瑾媛一家独大的局面,在这后院里,您觉得您还有话语权吗?”
“后院所有的下人都被她收买,这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对吧?”宁绪然虽然是问话,但语气却莫名的肯定。
“你明知道她暗中收拢了下人,明知道她的野心逐步扩大,可是你呢?你总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总以为自己能够统筹全局,却忘了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你放肆!”被戳到痛处的宁岳忠突然朝她大吼,“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当然敢对我下手啊,毕竟我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哪像您捧在手心里娇养的林瑾媛啊?我比不上,真比不上。”
她自嘲的笑了笑,却不知是笑宁岳忠的软弱,还是笑自己的可悲。
“罢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哪怕我说千遍万遍您都不一定能听进去,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白费口舌。”
“你去哪里?”见宁绪然转身要走,宁岳忠突然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