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纤芸还沉浸在失望中无法回神，当她听到小玉说的话时，只觉得她的整个天都快塌下来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小玉一脸不屑，“你背叛了夫人，我只是把你对夫人做的事一并还给你罢了，纤芸姐姐，从你第一天踏入宁府开始，我就再三告诫你，为人奴婢，最重要的就是忠心，倘若有天你起了异心，就别怪主人对你如何了。”

听了她的话的林瑾媛甚是满意，她又看向鹿纤芸，满脸失望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帮手，纤芸，事情发展到现在却是我万万没想过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鹿纤芸本还侥幸自己能够逃过此劫，但在看到小玉出现后，她深知自己今天难逃一劫了，于是她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她正要起身，却被林瑾媛身后带来的小厮重重踢了回去。

胸口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痛感，鹿纤芸只觉得喉头有一股铁锈味，熏得她难受，甫一张口，浊血却被吐了出来。

此等景象却让本还趾高气昂的小玉吓了一跳，她捂住嘴巴，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鹿纤芸这幅狼狈的模样。

“别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小玉颤抖着道，但鹿纤芸却没有理会她。

她还是挣扎着起身，但这次却没那么好运了，就在她站稳不久，小厮又是朝她重重踢了一脚，被踢到在地的鹿纤芸再也没了起身的体力。

她干脆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兀自发笑，看着她这副模样，林瑾媛不由得眉头紧皱，“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我笑自己终于能解脱了……”她的声音似有若无，却能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这话的林瑾媛更是冷笑道：“鹿纤芸，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解脱吗？”

“说！为什么去跟老爷告发我？背后到底有谁去指使你？”

鹿纤芸并没有回答，反而撑着地半起身，身后的长发散落一地，为她添了几分莫名的美感，看到她这个样子的小玉又是一阵嫉恨。

不等她多想，却见鹿纤芸的视线已然放到了自己身上，不待她开口，却听鹿纤芸道：“我把你当成妹妹，进府后我对你更是多加关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告诉你林瑾媛把大小姐迷晕关了起来，是希望你转达给老爷，让老爷去救人，不是让你后脚就去跟林瑾媛说的！”

“我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小玉眼神有些发散，但她却不敢看向她，只支支吾吾道：“那是因为你有错在先，我们是夫人的人，你却背叛了夫人，我有权告诉夫人你是个叛徒！”

“你才是个叛徒！”鹿纤芸大怒，她恶狠狠道：“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我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满意？”

小玉有些晃神，看着鹿纤芸这幅落魄的模样，更是越发觉得她可怜，“是，只有你死了我才能高枕无忧，你满意了？”

“为什么？”

“因为你一出现就夺走了夫人和老爷对我所有的关注，你明明晚了我几年入府，凭什么就要站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你刚入府时什么都不懂，是我手把手的教你，教你怎么适应后宅生活，可你倒好，转头就被主子看上了，用我教你的东西反过来用在我身上，你让我怎么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