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已经不怨了，爹爹，您没错，真的，错的是我，是燕燕不该这么自私，明明我是因为师兄的允许才得以存在的，我又真能僭越这层身份呢？”

“错的不是你，是我，是我太痴心妄想了！”

欧阳燕燕回以冷笑，许是觉得自己的话太过寒心，她又加了一句，“爹爹不必因此伤身，燕燕不怨你，相反，我会代替你，成为师兄手里最称手的兵器。”

“甚至我会比你做得更好，我不仅会保护好他，更会完成爹爹您一直以来要求师兄完成的伟业，我再不会成为您的负担了，我会做得比你更好！乃至一百倍！一千倍！”

“燕燕，不要勉强自己。”欧阳正里沉默良久，才犹豫的对着她说道。

谁知听了这话的欧阳燕燕却讽刺一笑，“我已经勉强自己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此时了。”

“你是因为我，所以才对铭儿？”

“不，不只是因为您。”欧阳燕燕淡淡一笑，那笑容一如当初带着少女的娇羞和绵绵不绝的爱意，“我是喜欢上师兄了。”

“这么多年来的相处，我早就对师兄情根深种了。”顿了顿，她又抬头看着欧阳正里的眼睛，却见他泪眼模糊，不禁有些心酸。

但她还是固执的说出了自己埋藏多年的话，“这不是如您所愿吗？您不是最希望我能跟师兄喜结连理的么？”

“如今我彻底爱上师兄了，爹爹，您该欣慰才是。”

“可是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

“我何时说过喜欢师兄这件事是勉强自己了？”欧阳燕燕大吼道，眼见自己实在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忙道：“爹爹，您累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说着正要离开，但欧阳正里却拦住了，“燕燕！”

“爹爹，我真是不懂你……”她背对着欧阳正里，语气有些淡漠，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面无表情道：“当初您不止一次告诉我，要把师兄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爱他，敬他，保护他，如今我做到了，您却是这副样子。”

“您说，难道我按着您的意思来还错了吗？”

“你这分明是在跟我赌气！”欧阳正里怒上心头，看着欧阳燕燕的眼睛，不觉有些后悔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你这分明是在同我赌气，燕燕，爹爹不想你因为跟我赌气而葬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啊。”

“我没跟你赌气，爹爹，您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听的。”她难得如此决绝，竟让欧阳正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终究是我错了……”

“您没错，我不止一次说过，错的那个人只会是我，不会是您，爹爹，哪怕就算您做错了，我也还会把您当做我的父亲，当做我这辈子最敬重的父亲。”

欧阳燕燕不再继续，只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能径直离去了。

此刻欧阳正里正沉浸于悲痛的气氛中，至于欧阳燕燕的行踪，他心中自有分晓，自然也没有再去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