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绪珍无疑是下了狠手,她双手发力,死死的将银针刺入魅影的指尖,魅影一忍再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但她的叫喊并未让宁绪珍动恻隐之心,她似乎极其享受魅影仰着头,额间冒汗,生不如死的样子,“宁绪然!你也有今天!”
她哈哈大笑起来,手上却也没闲着,“我说过了,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欠我的,这辈子都偿还不了!”
宁绪珍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的用银针去扎她身上的肉,魅影很快便受不了,眼皮子一松,下一瞬便倒了过去。
见她昏迷过去,宁绪珍却并不想着放过她。
只见她挽起袖子,就要再一次将银针扎入她的身体时,她却冷不丁的被人抓住了手腕,顺着那纤纤玉手往上看去,却只见到林瑾媛皱着眉头不发一语的样子。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她甚为不解,但到底还是没有忤逆她的意思。
“您不是最讨厌她了吗?干嘛要阻拦女儿?她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难道我们就不能反抗一次吗?”
越说她的情绪越激动,若不是林瑾媛强行拦着她,只怕失控的宁绪珍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林瑾媛看着她抓狂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待她稍微冷静下来后才道:“你今天要是一个失手杀了她,岳忠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就是杀了她又如何?爹爹这么疼我,难道会因此——”说到最后她却没了底气,声音细如蚊蝇,也是,即便宁岳忠再怎么疼爱她,也不会轻易原谅她手足相残的。
想到此,她越发没了底气。
“那现在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说这话时,她的表情甚是无辜,似乎魅影的昏迷并不是她一手造就的。
“再说了,就算我们悄悄处决了她,父亲也不会知道的,他如今远在天边,哪里管得了家事,退一万步来说,我们手头不也有她水性杨花的证据吗?就说是她有愧宁家列祖列宗,无颜面对父亲,所以才离家出走的不也可以吗?”
宁绪珍仍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每一个理由似乎都能说得通,但总结起来却是漏洞百出,她还未看出林瑾媛越来越差的面色,就听她嚷嚷道:“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父亲在朝堂上呼风唤雨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你这点小把戏?”
“再者说,纸终究包不住火,你还想着隐瞒你爹爹一辈子吗?”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事情败露了,你这宁家二小姐的身份还保得住吗?你爹爹不会放任一个手足相残的人留在宁家的。”
“那娘亲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宁绪珍自知理亏,却也不接着往下说了,她现在的主心骨全然在林瑾媛身上,林瑾媛要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你让我想想……”林瑾媛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宁绪珍,不觉有些头疼,再看昏迷不醒的魅影时,她更是头疼欲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