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用着她这张脸，这辈子都只能活在她的阴影下，多可笑啊，我张若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比不过一个死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对你的付出？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对你的喜欢？难道那个死人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甚至宁愿对着一个死人温情脉脉，也不愿对着我？”

然而张若可这番话无疑是石沉海底，周乾墨并没有回应她，良久他才道：“你是你，清清是清清，你们从来就是不同的。”

“我爱她，哪怕爱她会让我粉身碎骨我也爱她，就像你一样，你不是说，为什么你对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却还是看不到你吗？”

“你错了张若，我一直都知道你默默为我付出，可那又如何？你不是清清，哪怕你为了我豁出性命我也不会感动一分。”

张若可眼神有些失焦，听了他这番话后突然仰天长笑，“原来这就是你的答案！”

笑着笑着，眼泪也莫名掉了下来，“周乾墨，你害得我好苦啊，你可知我为了你放弃了多少？”

“为了你，我甘愿同我的国家作对，只为了维护你，甚至我还跟我的师父决裂，成了师弟师妹们眼里的叛徒，你知道吗？我为了你失去了这么多，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绝情？”

周乾墨眼神并未半分波动，他看了一眼张若可后，突然道：“我从未让你付出这么多，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自欺欺人。”

“好一个自欺欺人，原来我张若在你眼里竟是这种恬不知耻的人？”张若可奋力的扶着地面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周乾墨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冷冷道：“我不信，我不信这么多年的付出却还是换不来你半分温情，陛下，你是爱过我的，对吧？”

她死死的盯着周乾墨的眼睛看，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长久的沉默后，周乾墨才看着她的眼睛回应道：“没有，我从来没有对你付出过一丝感情。”

“没有清清的脸，你什么都不是，甚至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当初若不是念在你为了清清的脸吃了那么多苦，我怎么可能会把你留在身边？”

“张若，不要把朕当成傻子，很早以前朕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是朕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拆穿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乾墨一边说着，一边亲昵的拂过她的脸颊，张若可有些迷茫的摇摇头，他说出口的话毫无疑问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所谓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因为只有你们乌斯国才有幻颜蛊，朕就可以一辈子看着清清的面容了，你脸上养着清清的容貌，单凭这一点，即使你犯了再大的错，朕都可以选择原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若可失魂落魄道，“我竟天真的以为你是被我的付出感动到了，原来到最后竟是我在痴人说梦，陛下，您真是好狠的心啊！”

“朕也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天真，以为朕对你好就是喜欢你，巴巴的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到最后竟然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落，说实话，朕可怜你。”

“一直以来，原是我错了？”她捂着胸口，一脸痛苦道：“可我也以为有朝一日，你会爱上我的，难道你先前的温情全是为了迷惑我装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