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可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暗自调整了几次笑容,但表情还是略显僵硬,“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样有些吓到臣妾了。”
“可儿,你扪心自问,朕待你好吗?”
“陛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张若可的表情险些绷不住,但到底还是忍了下来,“陛下待可儿,自是极好的,可儿感激不尽。”
她微微颔首,一脸虔诚,只是周乾墨似乎不吃她这套,他的面容仍是冷峻,似乎下一瞬就要爆发出来,只听他接着道:“朕听说,你跟和靖公主的关系甚好?”
张若可心里一惊,差点没站稳就要倒地,周乾墨一见她的反应,登时突然出手接住了她,“可儿,你这是怎么了?被朕说中了?”
“陛下,您是开始怀疑臣妾了吗?”张若可反客为主,瞅准周乾墨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她突然红了眼眶,字字泣血道:“不对,陛下应该早就怀疑臣妾了,毕竟当年臣妾来历不明,是陛下力排众议,执意立臣妾为妃。”
“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还是没有放下对臣妾的戒心吗?”
“可儿?”周乾墨皱着眉,有些坐立难安,良久,他突然站起身,对着张若可居高临下道:“告诉朕,你跟和靖公主到底有什么关系?”
张若可红着眼啜泣道:“是那帮人在陛然凄然一笑,“陛下心里怎么以为的?”
但周乾墨却没有马上给她一个回复,见周乾墨这个反应,张若可又是摇头一笑,“陛下心里也开始怀疑可儿了是吧?”
“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最后却还是不敌陛下的疑心,陛下,你可知臣妾心中有多痛?”张若可一脸痛苦的捂着心脏,但周乾墨却始终不给她一个眼神。
她似乎累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与周乾墨面对面,她道:“陛下,臣妾只想问您一件事,在您心里,臣妾到底算什么?”
“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还是,多年来相濡以沫的伴侣?”
最后一句她却是有些底气不足,但毕竟这个问题在她心里积压已久,即便答案可能不尽如意,但她却还是想听到周乾墨亲口说出来。
“答案很重要么?”话虽如此,但周乾墨却是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其实陛下不说臣妾也知道,说到底,我不过是那个女人的替身罢了,若是现在换成她的话,陛下定是会毫无理由的站在她那边,又怎会怀疑到她头上呢?”
“是臣妾自取其辱,明知自己在陛下心里的位置不如她,却还是恬不知耻的总想与她比一比。”
“一个死人罢了,臣妾何须如此作践自己呢?”说到此处,张若可已是声泪俱下,但她仍是提着一口气说完,“陛下,臣妾走不出对那个女人的执念,陛下您也走不出来,臣妾说得对吧?”
“明明她都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但她却还是阴魂不散,陛下跟我也无法走出她的阴影,陛下,您说我们是不是同病相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