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玉不可谓不被她的话深深震撼住，但良久的沉默后，他却看清了自己的本心，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辜负两个女人。

如果他踏出了这一步，那便意味着他不仅背叛了西和靖，更辜负了魅影对他的仰慕，所以他不能这么做。

“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

魅影听到这话，更是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其实她早该清楚何书玉的态度的，只是一直以来，她不肯承认，更不肯认清罢了。

“魅影，其实你很好，真的很好。”

在两人长久的沉默下，何书玉突然开口道，但也仅仅只是如此罢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可能再进一步。

“我明白了大人，一切不过是我的妄想罢了。”魅影从来就是个当断则断的人，在意识到何书玉对她仅仅只是悲悯之心时，她对何书玉的爱恋便也止步不前了。

从小她就告诉自己，先爱己，再爱人，不可乱了顺序，否则她将来定会堕入无尽地狱，所以她从不会在不爱她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但何书玉却不同，他虽然没有完美如神祇，但爱了便是爱了，她也从不避讳去承认，但也仅仅只能停步到这一刻了。

她已经主动了九十九步，何书玉却不肯往前踏出一步，这就注定了两人有缘无分，而她也无法强行留下这缘分。

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懂得了这个道理。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纠缠你，大人，我们还像之前一样，我为你传递情报，你给我一个干净的未来。”

她像是下了巨大决心，每说一句话，似乎都能掏空她的心脏。

但何书玉却迟迟没有回应，或许他也知道，若是他此刻答应了，两人的关系便再也止步不前了。

不由得萌生出后悔之意，但何书玉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好，你为我传递情报，我给你一个干净的未来。”

听到这话的魅影却是笑了，不知是在笑何书玉的绝情，还是在笑自己事到如今仍对他念念不忘。

想不通便也不再想了，她翻了个身，盖上了被子，闭上眼睛后才道：“睡吧睡吧，妈妈说了，一觉醒来什么破事就都留在昨天了。”

……

翌日一早，周乾墨心血**带领众人狩猎，为首的官员却是战战兢兢，但还是铁了心去挽留他高高在上的陛下。

“陛下您亲自下场狩猎，若是一不小心被伤到了可怎么办？”

一道声音响起，其后便跟随了无数道附和声。

“贺大人说的是，陛下您虽然龙体康健，但林中野兽却是一个比一个凶猛，您若是在这时受了伤，老臣怎么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陛下您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