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何书玉的反应有些剧烈,西和靖一时竟无话可说,她有些呆滞的看着何书玉,红唇轻启,“书玉,你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但至于哪里变了,西和靖却没有立马道出。
……
寝宫内,周乾墨挥退宫人,独自坐在了床沿上,他看着熟睡的周逸何,突然百感交集,“阿何啊阿何,你不该这么着急的。”
说罢,周乾墨往上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时,却听见周逸何翻身的动静。
“父皇——”周逸何用手扶着脑袋,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下意识叫道,“是父皇吗?”
周乾墨没有转身,只无声轻叹一声,而后才道:“好好休息吧。”
“父皇!”周逸何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站着的人正是他的父皇,他原想叫住周乾墨,但周乾墨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话音刚落,他便迈开腿离开了。
周逸何头痛难忍,无奈之下,他又招来宫人,语气有些不耐烦,“母妃回寝宫了吗?”
宫人脑袋低垂,答道:“回二殿下,娘娘先前来见过您一次,只是二殿下没起,娘娘又回了寝宫。”
“替我更衣,我现在过去。”周逸何不顾头疼,立马翻身下床。
匆匆赶至张若可的寝宫,却见寝宫外无一人把守,周逸何不由得怒火丛生,“他们都死哪儿去了?值夜班的宫人呢?”
或许是周逸何闹的动静太大,正在床榻上换药的张若可急急穿上了外衣,动作迅速的翻身下床,正要出门去看时,周逸何此时却走了进来。
一见到张若可,周逸何便不免抱怨,“母妃,您对您寝宫内的下人也太仁慈了,那些值夜班的下人们一个都不在,此时若是有贼人趁机劫持您怎么办?”
见张若可神色不对,周逸何也没再抱怨,只得加快脚步迎了上去,“娘亲,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说着就要上前去挽住她的手臂,谁知竟一不小心碰到了张若可的伤口,张若可下意识呼痛,这下周逸何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娘亲,您这是怎么了?”
张若可却心虚的躲过了他的眼神,避重就轻道:“没事,阿何,你好些了吗?头还疼吗?娘亲让他们去给你煮醒酒汤吧?”
周逸何却摇摇头,“我好多了。”
他只是醉酒,又不是经历了什么灾厄,自然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眼看张若可不放心,就要叫人去请太医时,他赶忙拦住。
“娘,您也太大惊小怪了,我只是喝醉酒,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么晚了,还叫什么太医啊。”
听周逸何这么说,张若可无奈只能歇了心思。
“阿何,你怎么过来了?回去好好躺着休息会吧。”
张若可一脸疲累,更是让周逸何觉得奇怪,“娘,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