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也可以把老道所说的当做胡话。”徐景卿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宁岳忠,深吸一口气道:“这两个孩子本是同气连枝,但另一个孩子,求生欲望过强,为了能在娘胎里生存下去,竟剥夺了另一个孩子的营养。”
“或许是从一开始,上苍就已经预示两人究竟谁死谁活。”
“小小孩子,怎能如此恶毒!”宁岳忠冷冷看了一眼呆在另一个襁褓里的宁绪然,眸光带着显而易见的嫌恶。
“大人,莫要胡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罢了,不过是大自然的法则,我们无法改变,只能顺从。”
徐景卿躬了躬身,又接着道:“更何况,母体的生存空间本就有限,若是这孩子不争,那么死的就是她了。”
对此,宁岳忠却是缄默不语。
久到徐景卿以为宁岳忠放弃时,他才轻声开口:“若是我把绪贞交给你,你能救活我的宛蓉吗?”
徐景卿轻轻一笑,“这是自然。”
他又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宁绪贞,兀自叹息道:“她虽是个孩子,本就无错,可惜她是个被上天遗弃的孩子,你我都挽回不了。”
“这个孩子的出世,只会给你宁家遭来祸患,不管你信不信,这孩子的命盘已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第一步是母体,第二步可能就是她的同胞,再之后就是你,最后就是你整个宁家都要为之陪葬。”
徐景卿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莫名的有种威慑力。
从前宁岳忠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在见识到徐景卿的实力后,他不得不相信,尤其是事关郑宛蓉,他更是采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我知道了。”
宁岳忠深吸一口气,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开口,“那便让绪贞作药引吧,先生,我一生从未求人,但是这一次,我求您,一定要救下我的宛蓉。”
“大人多礼了。”
……
白清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是毕竟是宛蓉的孩子,她知道了或许会怪你一辈子,但是她总归是绪贞的母亲,你总得要让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现在身子虚,知道这些对她的病情没有丝毫作用。”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一辈子瞒着她呀?”白清清急了,张开手拦住了宁岳忠的去路,“还是说,你想一个人抗下这些,一辈子活在宛蓉的仇恨中。”
“我跟她的事,不用你插手。”宁岳忠冷冷看她,但却没有直接动手推人。
“是,这是你跟她的事!但我是宛蓉最好的朋友,我有权力让她知道真相!”白清清嘟着嘴,有些委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