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还有事吗?”魅影皱着眉头,显然有些摸不准他的态度,于是只能小心翼翼的应付着。
宁岳忠看出了她的紧张,但他却没有开口抚慰,反而径直落座,沉默半晌后才开口道:“绪然,为父这些年冷落了你——”
“父亲是想告诉绪然,您后悔了?”魅影突然失笑道,“还是说,您又是有事相求才使出这招。”
“你我父女间大可不必如此针对。”宁岳忠轻声叹了口气,“你怨我,我却是知道的——”
“可是您即便知道又如何呢?你有试着跟我亲近缓解你我父女间的关系吗?”魅影又是一阵冷笑,说罢才突然惊觉自己并不是受尽委屈的宁绪然。
她是魅影,她不是宁绪然!
“好了父亲,您也累了,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
“绪然!”宁岳忠突然叫到,“你我总归是父女一场,为父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绝,你也不要逼迫为父对你动用家法!”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魅影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出戒备之意。
“你若是拿了那东西,为父请你速速归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魅影深吸一口气,突然笑道:“原谅父亲之所以派人搜我的院子,是怀疑女儿手脚不干净,拿了父亲的东西?”
“难道不是吗?”宁岳忠却是没跟她客气。
“我本不想这么直接,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宁岳忠气得浑身发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你派人跟踪我?”
“呵,绪然,知女莫若父,你我相处了十余年,你心里怎么想的以为为父不知道吗?”宁岳忠又是一阵冷笑,他站起身,直直望向魅影,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寒无比,“要是你敢做出为害江山社稷之事,即便你是我女儿我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
“你有什么证据?”越是嫉妒恶劣的环境,魅影的反应越是平静,似乎是看准了宁岳忠拿不出证据,她反倒释怀了。
“父亲,你可以偏心,也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冤枉我!”
“冤枉你?”宁岳忠笑了,“从你回府的那一刻起我便派人跟着你,你屡次到为父的书房周围徘徊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原不敢相信,当年那样怯弱单纯的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派人监视我?为什么?”魅影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他发现了自己不是宁绪然的事实?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告诉我,你把那些图纸藏到哪里去了?”宁岳忠突然冷下脸来质问她,与盘问犯人的态度如出一辙。
魅影不由得想笑,既是笑自己的天真,又是笑宁绪然的可悲,“我没有拿什么图纸,更没有危害江山社稷!”
“好!很好!看来你是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