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若可有些不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突然问道:“说起来你父皇还不知道我醒了,阿何,你没有去通知你父皇吗?”
还未等周逸何开口,张若可又道:“不过你父皇现在应该在上早朝,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好了。”
她笑得一脸甜蜜,俨然周逸何还在自己旁边。
“娘亲!父皇心里要是有你,现在早就过来找你了!”
“阿何!你怎么说话的?”张若可看起来楚楚可怜,但还是坚定地反驳道:“你父皇只是一时有事耽搁了。”
“好!就当父皇因为早朝耽搁了,但也不至于耽搁这么久吧?现在都日上三竿了,父皇也还没来找你,分明就是心里没有你才不管你的死活!”
“周逸何!”张若可一时气急,竟猛烈的咳嗽起来,她捂着心脏,神情痛苦道:“你跟你父皇昨晚发生矛盾了?”
周逸何不敢再刺激她,但一想到那男人的刻薄冷清,又不想替他说好话,只是言语含糊道:“没有,我们好着呢!”
“你跟娘亲说实话!”张若可死死抓着被角,看着周逸何的眼神丝毫没有温度,这样的张若可是周逸何不曾见过的,他着急道:“母妃,您这是怎么了?”
只是张若可却不理会其他,非要他说出昨晚发生的事,无奈的周逸何只好将昨晚周乾墨将他叫到一边问话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本情绪尚且稳定的张若可一听这话立马急了,“你说什么?”
周逸何奇怪道:“娘亲,你反应怎么这么大?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若可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眼神有些飘忽,满脑子都是周逸何刚刚的话,倘若周乾墨昨晚将周逸何带出去问话,那岂不是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身份?
她不敢想象周乾墨若是知道自己是乌斯国的奸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那样多疑的人,倘若知道了事情真相,绝对饶不了自己还有周逸何。
只是现在都过去了这么久,周乾墨都没有找自己对质,难不成还未对她起疑心吗?还是因为自己脸上挂着白清清的皮囊,这才没有对自己下手?
张若可不知道答案,只得一个人瞎猜测,周逸何见张若可时不时皱着眉头,又神游天外,还以为张若可怎么了,于是他伸出手在张若可面前晃了晃,“娘亲,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张若可不敢看他,唯恐自己会忍不住向他道出事实。
周逸何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便他是周乾墨的亲骨肉,但她深知疑心重的周乾墨势必不会因为这点薄弱的血缘关系就放过他们母子俩。
伺候他那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但也正因为深知周乾墨的薄情冷心,她这些年才过得如履薄冰。
世人都道伴君如伴虎,可她从一开始的处处犯错到后来无微不至的照料又何曾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