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何深吸一口气，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又只好让自己的语气稍微缓和，这才接着道：“母妃有心疾，父皇不知道吗？”

他的反问更加让周乾墨心烦气躁，周乾墨气得甩手负到身后，“朕不知道，她从未跟朕说过，朕一直以为她身子弱是因为当年怀你的时候差点难产才落下的病根。”

“那父皇觉得是吗？”

“逸何，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周乾墨冷声道，“别以为你是她生下的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父皇，我知道，即便我是母妃的孩子你也不爱我，不，准确来说，你不爱我们这几个孩子，对吗？”周逸何笑了，他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您也不爱母妃，对吧？”

“周逸何！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父皇，您是在恼羞成怒吗？是儿臣说中您的心事了吗？”周逸何丝毫不畏惧暴怒之下的周乾墨，仍旧用语言刺激着他。

“周逸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偷偷干了些什么！”周乾墨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你现在之所以还活着，全是因为你的母妃苦苦哀求我保全你。”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周逸何眼神乱飘，显然是被说中了事实。

“你不用在朕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你的那点小把戏我会看不出来？周逸何，你是我儿子，你心思如何，我比你更清楚，甚至可以说，我比你更懂你自己。”

丢下这话，周乾墨便直接离开了，只留下周逸何双目失神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周乾墨同周逸何说了几句话后便去了张若可宫里，他朝那些向他行礼的宫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点，以免吵到屋内还在昏睡的张若可。

他尽量放轻了脚步声，走向张若可床边，望着**熟睡的女人，他突然有些心慌，甚至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害怕。

“可儿……”

周乾墨无意识的喊出了她的名字，但陷入昏迷的张若可显然没听见周乾墨的喊话，仍旧躺在**昏睡着。

见状周乾墨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一直知道的，只是我不敢去面对罢了。”话音刚落，他便双手捂脸，看起来有些痛苦。

“可儿，你终究不是她，可是这么多年了，朝夕相处下来我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你身患心疾？为什么当年苦苦坚持要为我诞下一子？”

“可儿，你爱我对不对？即便你不承认，我也是知道的。”

周乾墨仍在自说自话，丝毫没有察觉到张若可的呼吸稍稍有些停顿，尤其是在听到他说自己也动心了时。

“可儿，你不是她，我也再没把你当作是她了，你一直都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