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绪然无所谓的笑了笑,“沈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不会针对你,也希望你放过我,不要再把我牵扯到你们两人的纠缠中。”
话音刚落,宁绪然便拿起桌上放置了许久的佳酿一饮而尽,是醇正的果酒,宁绪然喝完便觉得唇齿留香,这样的果酒真会醉人吗?
只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见宁绪然要走,周逸青下意识的上前去拉住她,谁知此时的沈亦突然酒意上头,晕乎乎的倒在周逸青怀里,“太子哥哥,我头疼。”
声音极为软糯甜腻,隔着老远,宁绪然都能听到双腿发软,也难为周逸青能忍这么久了,若她是个男子,只怕也会在沈亦的攻势下缴械投降。
暗自摇摇头,宁绪然自言自语道:“总归是他们之间的事,我又瞎操什么心呢?”
也多亏了醉酒的沈亦,宁绪然才得以摆脱周逸青的纠缠,她正要找一处清净的地方落座,此时却正好响起了公公那尖锐的嗓音:“陛下驾到!闲人避让!”
宁绪然不敢多耽搁,连忙双膝跪地低着头,而皇帝正好就从她身边的过道处经过,宁绪然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皇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只是不多时,周乾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命人折返,而此时的宁绪然刚好起身,与皇帝撞了个正着,宁绪然赶忙低头认错,周乾墨眯着眼看她,一时半会并未说什么。
“朕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这么怕朕做什么?”
宁绪然咬牙闭眼,深吸一口气道:“臣女惶恐。”
似乎觉得这么逗趣人也不大好,周乾墨索性闭上了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又问道:“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宁绪然抿着嘴,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周乾墨突然觉得好笑,“朕也不知道朕那几个儿子是怎么看上你的。”
他这话只是纯粹的感慨,并未有任何轻蔑不尊重的意思,而宁绪然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于是更加沉默了。
“行了,别跪着了,旁人若是看到了,误会朕欺负你了怎么办?”周乾墨命人将她扶起,又小声道:“你就一同跟我过去吧。”
宁绪然不敢拒绝,只敢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车辇后低着头,不多时,她又看到了另一路人马,正小心避让时,对面的车辇却停了下来。
“陛下万安。”和靖公主眉目含笑,下了车就给周乾墨行了礼,周乾墨摆摆手,示意她起身,又道:“公主真是姗姗来迟啊。”
这话本没有歧义,而周乾墨也是笑着说话的,只是和靖公主自己却觉得皇帝的话别有深意,连忙拂了拂身,满怀歉意道:“是和靖身子不适,故而迟了些,还望陛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