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绪珍只好深吸一口气,笑着看向宁绪然,“姐姐,既然我同你道歉了,就希望姐姐能够既往不咎,妹妹已经认清楚自己的错误了。”
宁绪然刚要出口的话就这样好死不死的卡在喉咙里出不来,显然她也不知道宁绪珍竟是这么一个能屈能伸的汉子。
“别跟我姐姐妹妹的,有你这样的妹妹,我可真无福消受!”宁绪然三言两语就撇清了和宁绪珍的关系,见宁绪珍不见好就收,宁岳忠大喝道:“行了!都是一家人!别弄得跟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
听了这话,宁绪然十分有眼色的闭上嘴不说话了,反观宁绪珍,正以一种略微奇特的眼神盯着她看,莫名的,宁绪然竟被她盯出了一身冷汗。
她抖抖肩膀,甩落鸡皮疙瘩后才开始正视她和宁绪珍之间的关系,宁绪珍三番两次陷害自己,更甚者一次比一次阴毒,刚开始她还能将她的陷害当做是富家小姐无聊时的小把戏,但次数多了,她便不得不深入去想,她跟宁绪珍到底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了。
能让一个女人想方设法陷害另一个女人,要么两人之间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要么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嫉妒。
事实上,女人间的嫉妒便能杀人于无形了。
宁绪然想到这一层后,再看宁绪珍时,心思也渐渐活络了起来,放这么大一个危害在自己身边,保不齐自己哪天就会因为宁绪珍的缘故死于非命,所以对于宁绪珍,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见两人不说话,宁岳忠还以为双方都认清了自己的错误,于是神情缓和了一阵,“绪珍,这几天苦了你了,你先回房换一件衣裳吧。”
宁绪珍点头应了声好后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房,转身离开时,她又回头看了宁绪然一眼,眼神十分复杂,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不由得让宁绪然对宁绪珍这个变故稍稍上了点心。
支开宁绪珍后,宁岳忠才开口道:“这次让你赴宴,你知道为什么吗?”
宁绪然觉得好笑,她又不是什么神仙菩萨,怎么可能事事都知道,于是她诚实的摇了摇头,等着宁岳忠给她好好解释一番。
“这次设宴一来是给和靖公主接风洗尘,二来是要给和靖公主择一门良婿。”宁岳忠说到这里时又看了一眼宁绪然的反应,见她皱着眉在思索着什么,宁岳忠问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既然是给和靖公主接风洗尘,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她不明白,她又不是男子,当不了和靖公主的驸马,为什么一定要去?
“你忘了,先前太子还有二皇子争相要迎娶你的事了?”
原来宁岳忠还没忘了这事,宁绪然头疼不已,敢情他是要充当龟公,把自己卖给那些皇家子弟,好换取他的富贵荣华。
摊上这样的父亲,宁绪然竟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所以呢?”她语气平静道。
“这次宫宴所有的皇子都会出席,然儿,你的机会来了。”宁岳忠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卖女儿这事他竟说得如此气定神闲,也难怪原主会不带一丝念想的离开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