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用一个女人的自由换取两国长久的安稳实在是一笔不亏的买卖,即便他会因此被千夫所指,指责他偌大的乌斯国竟只能让一个女人出去换取平安。
可是他觉得无所谓,他再也不想见到他的兄弟一个个离他而去,再也不想看到他的兄弟四肢不全,痛苦不已的样子了。
如果这个国家需要一个罪人,那他愿意承担这一切。
“果然是莽夫!”李意嗤之以鼻道,“用一个女人换取平安,秦昭楚啊秦昭楚,我当年怎么没看出你竟是这么懦弱的一个人?”
“李大人。”聂成轻飘飘的唤了他一句,李意登时就不敢说话了,聂成笑了笑,对着秦昭楚道:“秦大人的心思与本官倒是十分契合。”
听了这话的秦昭楚猛地抬头看他,似乎不敢相信这话竟然也能从聂成嘴里听到,他突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看到秦昭楚如此震惊的样子,聂成又忍不住笑了笑,“我与秦大人的意思不谋而合,秦大人,看来你我之间共同点还是挺多的。”
后面的话秦昭楚却没有听下去了,他虽然只是一介草莽,但也知道什么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像聂成这种身居高位的人,用阿谀奉承的强调奉承他时,他并不觉得有多么受用,他向来就不是一个自命不凡之人,自己几斤几两重,他还是清楚的。
“既如此,秦将军听令!”
秦昭楚连忙跨出一步接旨,“臣接旨。”
“此行路通遥远,公主安危万望将军护她周全,孤等着你的消息。”西琰乐走下龙椅,感激的握住秦昭楚的手,惊得秦昭楚连连倒退,忙说“使不得使不得”。
“将军,和靖公主的安危就全靠你了,希望将军能平安到达翌国,早日回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秦昭楚重重点头,“臣定不会辱没使命!”
……
下朝后,李意忙跟在聂成身后,不解道:“国师大人,您为何会同意和靖公主去和亲呢?”
聂成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脸上却没有了先前在朝堂上的平易近人好说话,他冷笑道:“和靖那个老公主,在皇宫待着也是待着,不如让她去躺翌国,也好让她知道什么才是人生。”
李意还是不解,正要再接着问,谁知聂成却不再说话了,他只得喃喃自语道:“和靖公主那般单纯的人,倘若去了翌国,指不定会被谁吃干抹净了吧?”
“嗯?”聂成停了脚步,李意却冷不跌的撞了上去,正要开口求饶,聂成却倾身向前,阴狠道:“李大人近来是越发闲了,竟也敢议论起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