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宁绪珍抢过话头接着道:“爹爹,依我看,这阿珂是姐姐的婢女,想必对姐姐私会情郎的事十分清楚,只是碍着主仆情面不敢说出口罢了。”
她皱着眉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拍了一下脑袋,“照我看呀,这些丫鬟命的人就是个贱骨头,软的不行那我们就来硬的!”
宁绪珍似乎把这里当成了她的醉芳轩,说出口的话甚至都不需要动动脑子,明知道周逸凌在此却要说这种恶毒的话,若不是宁岳忠意识到不对劲给她使了个眼色,只怕宁绪珍指不定会说出些什么恶毒的话来。
“爹爹,这法子虽然恶毒,却是最佳之策,难不成您想被蒙在鼓里?”宁绪珍此时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宁岳忠瞪了她一眼,她却还是不知收敛。
“那便依你的做法。”
宁绪然听了,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将那些要上前抓住阿珂的小厮给撞开,她龇牙咧嘴道:“我看谁敢再上前一步?”
“宁绪然!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宁岳忠气急,这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他又怎敢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朝堂之上?
“我无法无天?”宁绪然一阵冷笑,朝着宁绪珍的方向啐了一口,“相比我,被你骄纵长大的宁绪珍才是最无法无天的那个人吧?”
“宁绪珍,你这心肝真是黑啊!当初陷害我那件事我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泥人尚有三分脾性,你把我宁绪然当什么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呆住,在他们的印象中,宁绪然一直以来都以柔弱示人,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她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失态,想来是二小姐的做法太让人寒心,才导致素来温柔无害的宁绪然性情大变。
他们纷纷给宁绪然找了一个极好的借口,而这个正是宁绪然想要的,前面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的让自己性格转变有一个无比契合的时机。
她不是原主,自然不可能和原主有一模一样的行为模式,一模一样的性格态度,她要转变,她要成为那个真正的自己,而不是一辈子活在原主畏畏缩缩的阴影下。
宁绪然甚至想过,如若自己真的再也找不到回去的方法,那么在这古代里生存下去也是好的,毕竟既来之则安之,她可以在这里生活,但不能以畏首畏尾的姿态活着。
原主就是因为自己的性格过于内敛,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所以这些人才会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不留情面,但是她宁绪然,可不是这种逆来顺受之人。
既然她来了,自然就得将生活过得精彩,如此才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