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开口解释,宁绪然便开始一股脑的数落他,“既然你明知道百里轩铭的处境,为什么狠心不救他?”
“喂!你搞清楚!是小爷我不想救的吗?明明是!”
“明明是你贪生怕死!”不等他说完,宁绪然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何书玉又是一阵无语,却又无可奈何。
“是是是,你说的没错,是小爷我贪生怕死,你满意了吧?”他不满的噘着嘴,企图以此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然而宁绪然却根本不想了解他的内心戏。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这玉佩究竟做什么用?”她神情严肃,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何书玉好歹是被吓大的,宁绪然的这点小花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再说了,他心里清楚,宁绪然这种人无非是嘴硬心软的代表,要她动手杀人,她不一定下得了手。
正是因为捏准了她的小心思,何书玉才能有恃无恐。
“不说是吧?”宁绪然轻轻挑眉,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瞧着总觉得瘆得慌,而此时的宁绪然不知从哪掏出的长长的狗尾巴草,更是让何书玉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
“既然软的不行那我就只能来硬的了。”宁绪然云淡风轻的说着话,假装看不到何书玉脸上的惊恐样,“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小爷我都说了那玉佩是我师父的遗物!我只想将它带走留作纪念!”何书玉彻底急了,尤其是看到宁绪然拿着那根狗尾巴草凑近自己的脚时,他更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天哪,他何书玉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别人挠他痒痒了!但宁绪然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弱点的呢?
不待他想清楚,宁绪然便用狗尾巴草重重的拍打了他的一下,有种细细密密的痛感,又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宁!绪!然!”何书玉快疯了,这根草绝对被她动过手脚,不然感觉怎么可能这么奇怪?
“何书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她不由得冷哼一声,“不要觉得我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是个蠢货!”
“留作纪念?可笑!早不抢晚不抢,为什么你偏偏会在这时候抢玉佩,难道真像你说的那样只是为了留作纪念?”
她倾身向前,目光隐隐有些阴郁,“世人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有退位让贤之意,太子和二皇子又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选,只是两方人马实力持平,一些中立党又摸不准皇帝的意思,所以政变是迟早的事。”
顿了顿,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何书玉的神情,见他若有所思的想这些什么,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偏偏这时魑魅魍魉出来为祸众生,非得从中捞一杯羹,你,该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呸!你把小爷当什么人了?”
“我没把你当人。”宁绪然不慌不忙的怼了回去,“既然你想从中捞一杯羹,那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