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她日思夜想,牵肠挂肚一年的人现在离她如此近,司浓浓怎么舍得躲开,她从未这样思念过一个人,在她连续三月食不下咽时她才知道书中所是真的,思念真的会成“疾”。
上辈子,父母弟弟去世后,她都不曾这样想念过,或许是繁重的学业和工作让她自顾不暇,无力思念,但当她用同样繁重甚至更多的事情来麻痹自己,却发现疲惫下来只有身体,思念从未停止。
那一刻,她就意识到了,她对司余晟或许不是相依为命的亲情,而是一种有着更深可却也更加折磨人的情感。
看着司余晟,司浓浓心底涌上一股冲动,生出了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
“司余晟,我不想你做我弟弟了。”
司浓浓一说出这句话,司余晟先是愣住然后脸色唰的一下全白,瞳孔颤抖,情绪激动地抓住司浓浓的胳膊:“阿姊……这是不要……我了吗?”
司浓浓眸子微微颤动,两手轻轻推着司余晟的肩膀,天旋地转间她轻易就将司余晟压在身下,长长柔柔的青丝落在司余晟的脸上,艳红的唇勾了勾:“考不考虑做我的童养夫。”
司浓浓想通了,意外总是令人措手不及,谁也不知这一面会不会成为两人的最后一面,她不想留下遗憾,在明白并接受自己对司余晟的感情时,在她决定说出来时,这就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豪赌。
“……”司余晟怔怔地看着司浓浓,瞪大的眼眸中满是震惊:“!!!”
司余晟喉咙干得发紧,下意识吞咽,喉结滚动,声音微哑:“司浓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司浓浓将手撑在司余晟耳侧,不想压着司余晟,司余晟却在这时牢牢扣住了她的腰,不让她走,司浓浓眸光闪了闪,再次看向司余晟时,眸中晕开一层异常明亮的光晕,手指轻轻勾走落在司余晟脸上的乌发:“我很清楚,我心悦你。”
司浓浓语调轻柔得如一只羽毛拨弄着司余晟已然狂跳无章的心,那只扣在司浓浓腰上的手掌爆起了青筋,像是在极力克缺着什么。
司浓浓时不时等不到司余晟的回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便沉声道:“话我既已说出,就不会改,也就意味我们已经注定回不到曾经的姐弟关系,我做不到再以姐姐的身份心平气和地与你相处,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便只会渐行渐远到老死不相往来,没有其他项。”
此时司浓浓的语气依旧轻柔,只是多了些强硬和丝丝威胁。
司余晟口干舌燥,突然的狂喜将他冲得头晕目眩,:“可,可我们,是……亲姐弟。”
说出这句话,司余晟就懊恼了,他为什么要提醒司浓浓这个事实,他明明只需要答应就能得到他梦寐以求东西。
司浓浓却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不是。”
司余晟只觉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炸开,将一些挡在他面前的东西炸得稀烂,他不敢确定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在千峰山,三不曾要求用血亲的血你做药引,我给不了,因为我们非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弟。”
司浓浓知道这消息对司余晟来说太冲击,毕竟司母是年幼司余晟唯一的救赎,不忍司余晟太伤心,司浓浓又补充道:“父亲母亲一直没有孩子便抱养了刚出生的我,然后在那两年后你便出生了。”
司余晟神情完全卡住,一个接一个重磅信息让他久不能回神,他对司浓浓所说深信不疑,大脑在快速重建着,他和司浓浓不是亲姐弟,他们之间没有任务血缘关系,也就是谁也无法诟病他们的关系,谁也不能用这他曾以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去伤害和抵毁司浓浓。
司浓浓看着司余晟这副大脑“死机”的模样,终是于心不忍,不忍逼着司余晟给出答案,摸了摸司余晟发顶:“我可以给你点时间……”
司余晟这时大掌扣着司浓浓的后脑往下压,两唇相印,用直接用实际时动说着自己的决定,抵着司浓浓的额头:“你,不能后悔,绝对不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