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司余晟的消息,司浓浓收拾了一些伤药后便连夜出发。
屠青衣听到司止说司浓浓已经离开时立刻追了出去,司浓浓已经骑上马,屠青衣高声将人叫住:“你非要这么着急吗?”
司浓浓拽着缰绳,“您也说了,他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今晚,他再遇到那头老虎,再受了伤,我会因为这几个时辰的耽误悔恨余生的。”
“你现在去了也找不到他,还有几个时辰就天亮了,你……”屠青衣还想再劝,司浓浓打断了他:“前辈不必再劝,我已经决定,我一定会将阿晟活着带回来的。”
“行,我是劝不住你了。”屠青衣将手里的九天给司浓浓:“你虽然驾驭不了它,但危机的时候还能给你挡一下。”
司浓浓没有推脱,接过九天剑:“谢谢前辈。”
屠青衣挥挥手,无可奈何地道:“去吧,去吧。”
司浓浓快马离去,直到身影消失在巷道里了,南音才从门后走了出来。
屠青衣斜眼瞥过去:“既然在,怎么不出来帮忙劝劝。”
南音无奈叹气:“现在的我在她眼里就是给司余晟乱扣罪名,又袒护罪魁祸首了人,她怎么可能会听我的劝。”
屠青衣盯着南音看了一会儿,在南音以为他会出用安慰的时候,屠青衣来了一句:“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南音内心难受的同时不免小小辩驳了一句,倒也不必这么坦诚。
屠青衣摇头感慨着:“十几岁就犟得跟头牛似的,这两姐弟还真挺像的。”
“你当真就这样让她自己去?”南音见屠青衣完全不见担心的模样,想到他留下来是因为自己,便道了:“我没事的,在这紫荆城待了了大半年,也未曾见过有人发现蹊跷寻过来,还有和玉和秋怡照顾着,司止虽小,但也派得上用场,你不用担心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屠青衣背手在身后,望着司浓浓消失的方向:“你忘了那日司余晟看到司浓浓与我站在一起时说的话吗,这种时候或许让她单独去会比较好,我明日会去看看情况。”
——
夜色下,司浓浓快马加鞭飞速驶出了城门,猎猎作响的青色衣裙在月光下的道路上成一道风景线。
司浓浓骑了近一个时辰的马才到了疑似屠青衣所所的山林入口,司浓浓看到一块竖在树下的石碑,下马凑近去看,上面写着几行字,禁地,有食人猛兽出没,请绕道而形。
看到禁地二字,司浓浓便可以确定是屠青衣说的那处地方,现只需要找司余晟躲着的山洞。
不知老虎会在哪片区域出没,为免打草惊蛇,声响引来老虎,司浓浓没再上马,将九天剑背在背上,选择牵马前行。
夜里的山林透着一股阴森中带着透心凉的寒意,
司浓浓打着十二分的警惕走着每一步,过分的寂静得令人心中徒生惧意,从林中深处刮来一阵狂风,四周的树突然猛烈地摇晃了起来,四面环绕的立体飒飒风晃树叶声让司浓浓后背渗出一阵阵凉意,啪嗒,身后突然传来重物落下的声音,司浓浓动作暂停,拽着缰绳的手紧了紧,默默深吸了一口气往后看,是一大截脱落的树枝,就在司浓浓稍微松了一只气的时候,树枝上茂密的树叶又猛得颤抖起来,一条比夜色还要浓黑的长蛇从树叶中冲了出来,张着毒牙直冲司浓浓。
“嘶——嘶嘶——”
司浓浓反应迅猛,从腰间抽出一包药粉撒向毒蛇,然后侧身闪过,连连退了好几步。
毒蛇中了药,摔在地上,在疯狂扭动挣扎了十几下后吐着舌信子,翻着白眼,慢慢就再无动静了。
司浓浓稍顿了几息,低头发现手心在冒汗,司浓浓笑了自己一声没用,无论面上表现得多淡定,内心还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