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今夜无月,无风,安静得可以听到房间内传出的细微声响。
梧桐轩,南音的房间内——
苏玫坐在南音的**,鸠占鹊巢还语气不善地指着这个房间正在的主人:“你今天就这样看着司浓浓这样欺负我,看着她放火烧我,让我在那么多的人面前丢那么大的面子,你要是不让司浓浓给我一个交代,不然,等我家里人来了,我就让你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发卖会出去,让你们生不如死!”
苏玫以为南音一直主张将她留下来是因为忌惮苏家的势力,不然怎么会亲自去把她从客栈接回着梧桐轩。
南音冷漠地看着霸占着她床榻的苏玫,她自觉还有一些气量,她对苏玫一忍再忍,苏玫却不识好歹还愈发肆无忌惮地搞事,今日还把一向好脾气的司浓浓发那么大的火,现在不仅不知错还又用苏家为威胁她。
当真是不要脸皮。
反正司浓浓今日已经给出最后期限,南音不想在多废口舌,无视苏玫的咄咄逼人,打算直接离开。
苏玫被无视,今天受到的气在这一时间全部爆发,拿起一只绣花鞋直接扔向南音,南音小腿被砸中,
苏玫神情更加猖狂,盛气凌人地高声道:“你耳朵是聋了吗,没听到本小姐说话吗,跪下磕头给本小姐道歉!”
南音宽袖中的手暗暗攥成了拳,深觉自己救了一只白眼狼,再次怀疑和后悔当时自己的决定。
砰——
房间的窗户突然被一到重力从外打,一大劲风刮进房中,一道影子闪现到床前,苏玫甚至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只手拽下床,膝盖被狠狠踹了一脚重重得砸在地上,头被按在了地上,苏玫痛叫连连,身后响起:“你给老子磕头道歉。”
南音看到来人,唤了一声:“青叔。”
屠青衣仅用一只手就让苏玫无还手之力,苏玫被按在地上的头让她只能发出几声额额额的声响。
“小音,我当时就告诉过你,不要心软,不要心软,当时要是一刀就把她噶了,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你知道自己救下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吗,她就算是被人千刀万剐也没人会可怜她,她会被卖进地下卖场完全是罪有应得。”
屠青衣今天出去给司余晟找合适的佩剑了,去地下卖场那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把这事给忘了,现在司余晟已经练到了第三窍,是时候得有一把趁手的武器了,所以他今天独自去了一趟地下卖场,淘到了一把满意的剑,顺便打听了下拍卖场跑掉的卖品信息,这一打听,直接把他气得不轻,恨不得立马把苏玫打包扔回地下卖场。
等他回到梧桐轩就听司止说起今天院里发生的事情,直呼叫好的同时也可惜司浓浓没有直接烧掉这个女人,来找南音就听到苏玫的狂言,这那能忍?
屠青衣的话仿佛在印证南音的想法,皱眉问出:“她真的不是苏家人。”
屠青衣将试图挣扎的苏玫按实在地上,看着她的眼神里只有不屑:“人倒是苏家的,但她不过是被苏家放弃的一个女儿,长得人模狗样的,却生的一副蛇蝎心肠,因为嫉妒父母恩爱竟然害死亲母,看不过三个姐姐夫妻和睦,同时勾搭三个姐夫,为此还不惜毒杀只有两岁的亲侄子,害得两个姐姐家庭破灭,一个姐姐自杀。
她那父亲不知道被她下了什么迷魂药,不仅替她压下了所有罪名,还让她嫁给了自己最得意的手下,保她一世富贵荣华,谁知她就是个不安分的,婚内勾搭上小叔子,这次不仅把小叔子的妻子逼上吊了,还诱导小叔子杀了自己的亲儿,公公被气得瘫痪在床,婆婆受刺激急病去世,她的丈夫想要杀了他,反而被她的父亲夺了生存的饭碗,甩出和离书断了两家的关系,这还不够,她还撺掇父亲将丈夫一家赶出了东陵城,丈夫带着重病的父亲流落他乡,苦不堪言。”
南音听了屠青衣所说后瞳孔睁大,不敢置信地看向地上的苏玫,苏玫面对自己的种种恶行被揭露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内疚,反而还得意洋洋的,苏玫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身上竟然已经背了这么多人命。
“那,她……”南音声音发紧,震惊到有些说不出话,缓了一会儿后问:“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紫荆城的地下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