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痊愈了。”
司浓浓面色冷肃地留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屠青衣站在门口望着司浓浓离开的方向,司余晟今日显现出的那双红眸以及对他下手时散发出的暴虐血腥气息。
屠青衣觉得自己可能误判了一件事,司余晟无论在哪方面确实天赋异禀,但他不适合修习凌霄门的分心七窍术,因为他那张温润嫌和的皮囊下藏着的时不稳定的暴戾血腥本性。
分心七窍术是需要修习者首先让自己沉心定性,无欲无求,单这一点,司余晟就做不到。
他原以为司余晟只是将司浓浓当作是唯一的亲人在保护和关切,但现在看来他是将司浓浓当成了自己的支柱,谁动摇了这根支柱,他就会撕下伪装,暴露出本性,无论对面是谁都会将其撕咬。
屠青衣叹了一声,关上房门,看来凌霄门的掌门要另寻他人了。
……
司浓浓没有回房而是往司余晟的房间去,在离其房间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她看到原本亮着烛火的房间熄灯了。
司浓浓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挑唇轻笑了一下,这破小孩。
司浓浓还是敲响了司余晟的房门,敲了三下后都不见人开门,司浓浓直接道:“我知道你还没歇下,开门。”
房中依旧没有回声,司浓浓就这样等在门外,过了一会门打开了,司余晟那张清隽绝色的面庞出现,下垂的眉眼带着几分自责,看着司浓浓的眼神中透着司浓浓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阿姊。”
司浓浓推门进屋,点亮了桌上的油灯,随着烛光晃动,房间渐渐亮了起来。
司浓浓转头对还站在门口的司余晟道:“把门关上。”
司余晟依言将门关上,缓步走向司,司余晟害怕自己会伤到司浓浓,就一直后退:“阿姊,怎么了吗?”谁知司浓浓突然逼近他,他退无可退,后背撞在了门上。
轻而易举就能击毁一辆马车的司余晟此水却像毫无战斗力的无能小兵被纤弱女子司浓浓困在了墙与她之间。
司浓浓仰起头看向司余晟时心中暗暗感叹,司余晟这个头再窜上去,她以后不得踩椅子才能和他对视上。
将脑子不合实际的想法甩走,司浓浓看着司余晟的眼睛,轻声问道:“今天不高兴了?”
司余晟撇开脸,嘟哝了一句:“没有。”
“嗯~~”司浓浓拖着长长尾音,微眯着眼,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明显不相信司余晟说的话。
司余晟没从司浓浓的手上闻到药膏的味道,皱着眉问:“为什么不擦药,司止没把药送过去吗?”
司浓浓想可能她和司止错过了,随口道:“送了,我打算沐浴后再擦。”
话刚说完,司浓浓就对上了司余晟不赞同的眼神,司浓浓无奈改口道:“好,回去就擦”
司浓浓把话题拖了回来:“不要岔开我的话题。”
司余晟依旧不回答,而是问:“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