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个插曲过去,司浓浓发现南音和屠青衣已经没了身影,便问:“前辈和夫人呢?”
“挑人去了吧。”司余晟随口说着,然后牵起司浓浓的手,在看到司浓浓不解的眼神时解释道:“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怕会发生什么事情,到时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散了,我要去哪里找你。”他晃了晃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这样可以稳妥一点。”
司浓浓觉得司余晟说的不无道理,便也没有再纠结,以防万一还是嘱咐了一句:“万一真的走散了,我们就到入口处汇合。”
正当两人准备去寻屠青衣二人时,司浓浓转身时眼角余光扫过了刚刚那个摊位,这一眼让她停下了脚步,她看到摊住用力拽着铁链,小男孩脸挨地被拖了回去,小脸在满是尖角的地面上划过,可他跟没有痛觉一样,乌黑发亮的眼珠子还在路过的人身上停留,等摊主在他身上发完火了便很快又爬了起来,脸上那掺着肮脏泥水的伤口不断流着血,血迹很快爬满他整张脸,而他再次挂上那讨好的笑容对着路过的买家抱腿乞求:
“这位菩萨,这位菩萨,您买下我吧,我干活勤快吃饭少,干什么都行的!您买下我吧。”
司浓浓看着小男孩一次次被踹开,一次次被摊主用铁链拖了回去,被毒打之后又再次拖着镣铐再跑求路人。
“想要就买下来啊。”
屠青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司浓浓转头,看到南音的身后跟着两个瘦弱的两个女子,她们都低着头,缩着身子,看不清相貌,她们身上只穿着一条破布裙子,手上和脚上都还锁着镣铐。
司浓浓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对于屠青衣的提议只是说:“我不需要。”
南音一眼就看到了姐弟两交握在一起的手,好看的眉尖皱了一下,走过去将司浓浓拉到了自己身边,司浓浓以为南音有什么事要与她说,便主动放开了司余晟的手。
司余晟看着空****的手,瞥向南音的眼中多了份与怨气,这女人最近好像一直在……
这时奴隶市场内突然变得更加吵闹起来,前方不知发生了什么,许多人围堵在那里,乌泱泱一片,司浓浓看到一个带着银色虎头面具的人冲出了乌泱说的人群,朝他们这个方向跑来,不多时,他的身后就追来一大群抄着武器,穿着拍卖场斧头标志衣服的人。
“那是……拍卖场的护卫队。”南音有些惊讶,能出动拍卖场护卫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这一混乱,司浓浓四人被混乱的人群冲开,司浓浓与南音,屠青衣与司余晟两两分开,而卖场的护卫很快就将虎头面具男包抄在中间,为首的护卫大喊着:“就是他!抓住他!快抓住他!就是这个人偷了拍卖场的拍卖品!”
护卫一拥而上,虎头面具男见着情形,也发动可攻势,他的速度快得像一道影子,像一道影子再人群中闪现走之字,仅在几瞬间,他所到之处便被他搅人仰马翻,一团糟乱,而护卫队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被甩到了身后,司浓浓为了保护南音被涌动在一起的奴隶大军撞到在地,司浓浓刚站起身,身形为稳,不知是谁的粗厚铁链被挥了起来,朝她的后脑勺挥了过去。
这一击若砸在头上,足以让人毙命,人群外的司余晟心急如焚,大声地朝司浓浓喊,只是声音太过嘈杂,司浓浓没注意到他的呼喊,在司余晟不管不顾想要直接杀人开路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将司浓浓用力的推出了人群,司余晟急迫的接住司浓浓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在抬头看去,发现推开司浓浓的正是刚刚弄脏司浓浓裙子的小男孩,他推开了司浓浓,自己却被人踩在了脚下。
另一头,虎头面具男为了更好拖延住后方的人,又用他那闪电一般的身法从各个摊主抢走牵制着奴隶的,将行动不便的奴隶拽倒,搭成了一座人山挡在路中间。
然而他逃跑回头看时,看到拍卖场的人完全不顾奴隶的生死直接从他们的身上踩过,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这个市场,虎头面具男便又开始拖拉市场内带银色面具的人,银色面具的人摔了一地。
一时间摊主,奴隶,银面具的人摔作了一团,市场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叫骂声,原本嘈杂混乱的市场更加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