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夜色沉沉如水,圆圆的皎月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屋中,听了司余晟要求的司浓浓心尖动了动,眼睫轻眨了两下,她的停顿被司余晟当作了不愿意,虽然有被拒绝的准备,但心里还是难受,正准备放开手时听到司浓浓说:“就这?”
司余晟愣住,对上司浓浓询问的眼神,呆呆地点了下头,司浓浓低声笑了一下,这又有什难的,这在司浓浓眼里只是弟弟向姐姐寻求安慰的举动,并无不妥。
司浓浓起身绕过书案来到司余晟的面前,司余晟转过身,司浓浓张开手并不熟练环住了他的肩膀。
司余晟先是一愣,然后劲瘦有力的长臂一手环过司浓浓的肩膀,一手环住她的腰,双臂一收紧便将人抱了个满怀,司浓浓的鼻尖措不及防地撞在司余晟的肩膀上,抬手轻轻抚摸着司余晟黑亮的头发:“你辛苦了。”
若是以前,司浓浓可能不会轻易答应这种过分亲密的接触,哪怕是亲姐弟间,但这些年经历了种种,司余晟早已是她领域中最重要的存在。
司余将下巴抵在司浓浓的肩膀处,贪恋着她天生的冷香,贪婪着她发间散发出的淡淡花香。
司余晟觉得自己越发卑劣了,打着姐弟的名义要求各种事情,从最初只想守着司浓浓,一些简单的触碰就能让他满足,但现在,他已经不满足于这样,他想随心所欲地触摸和拥抱司浓浓。
司余晟心底有一种害怕,他害怕自己会有失控的一天,若是到了那天……
司余晟不敢想下去了。
司余晟贪婪又克制地将司浓浓一点点地揉进怀中,司浓浓这时候突然轻笑了一下,“这练了武就是不一样。”
司余晟不解地嗯了一声,然后听到司浓浓说:“你再用点力,我腰可能要被你勒断了。
司余晟立马放开司浓浓,自责地说:“对不起阿姊,是不是伤到你了。”
“没事。”司浓浓起身回到位置上,看到司余晟担忧的神色,微笑道:“真没事,没那么娇弱。”
司浓浓将筷子将托盘上的另一个碗放到司余晟的面前:“吃完饭便赶紧回去休息。”
一顿饭毕,司浓浓看着在收拾碗碟的司余晟,有了一个念头:“阿晟,要不请个短工帮忙做些家务事。”
司余晟拿碗的手顿了一下,看向司浓浓:“阿姊是嫌我哪里做得不好么?”
司浓浓不明白司余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胡说八道。”
司浓浓解释说:“我只是想,你每日功课这么重,家中事务又都压在你身上,万一身体累出毛病了可怎么办,请个人来帮你不好么?”司浓浓相当有自知之明地说:“我是指望不上,南夫人……”想到今日南音买买买时使唤起店里伙计的样子,摇了摇头:“南夫人一看便是被人拥护伺候的主儿,至于屠前辈……”司浓浓想都不用想便说:“他更是指望不了。”
司余晟态度毫不动摇:“不用,师父时常带着南夫人出去,他们的吃喝不用我关心,我只需要操心你。”他才不想将照顾司浓浓的事情假手他人。
司余晟用一块鱼堵住了司浓浓的嘴:“我可以应付的。”
司浓浓细嚼着鱼肉,看着司余晟态度坚决,不好再说什么,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
梧桐轩内又无波无澜地过了几天,司余晟依旧每天在院中挥剑,挥剑次数从两千到两千五再到三千,屠青衣看着墙上被司余晟剑气击的痕迹,一天比一天满意,而司浓浓盘下了一间店铺,取名无暇阁,准备做首饰生意,模式分半手工和首创独家还有零售多销,还在店中建了一个专柜,专卖从云华城徐家进购的茶叶与日月茶具,若不是路途遥远,她都想开一个专卖一品居酒酿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