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落叶,凉意袭人,河岸两旁的树叶落了一地,时不时能看到一两只灵动的松鼠从树叶下钻出来,抱着预备过冬的果子一溜烟地窜回树洞里。
河岸上,司浓浓一行人已经准备乘船离开。
三不将司余晟叫到一棵树下,进行最后的叮嘱:
“司浓浓体内混毒,一定要让她按时吃药和泡药浴,别看她事事都上心,但实际也是个嫌麻烦同时又随心所欲的人,我是觉得她不会那么听话遵医嘱的。”
司余晟早就将压制司浓浓体内混毒的方法刻在脑子里了:“师父放心,我明白。”
三不想了想又说:““瞅着离冬天也不过两三日,若还是她还是畏寒得厉害,便用我教你的方法,为她针灸压制,若她有什么情况便给我来信,看在那筐药草的份上,她的毒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嗯,多谢师父。”司余晟认真应下。
三不最后说道:“出了师的弟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得再回师门,往后你若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也不要想着为师能帮你什么,自己选的道便要靠自己走下去,五十年后,你若还活着,就回来给你师父和各位师祖上柱香。”
司余晟偷偷看了眼司浓浓的方向,从包袱中拿出三个小瓷瓶给三不,三不认出是他给司余晟去心头血的瓶子:“愿师父早日得偿所愿。”
三不接放过瓶子,叹声感慨:“为了这么点东西,我可是差点被你阿姊用椅子砸死”
司余晟郑重地向三不行了一礼,“师父,保重。”
三不在司余晟肩膀重重拍了两下:“记住,对什么事什么人都不要太钻牛角尖。”
司余晟浅笑没有说话。
另一边,司浓浓正在和白芍告别。
白芍两指拉着司浓浓的衣袖,依依不舍:“呜呜呜我还不容易交到了朋友,你就要走了。”
司浓浓对白芍说:“等你出师下山,可以来寻我。”
白芍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遗憾地笑着说:“我可没有想师弟那样的天赋,这么多年了,别说师祖的书了,师父自个写的书,我都没读明白多少,想来是没有机会出师了。”
白芍没有让司浓浓再往下说的机会,看向司余晟的方向,面带忧伤地叹道:
“师兄走了,师弟也走了,竹院又只剩下我了,唉,以后师父又只能逮着我训了。”